黎浅没有半分慌张,她甚至身体前倾向他压低了声音说:“威弗列德大主教与情人生的、狗杂种,您配吗?”
帕克的面部一阵扭曲,黎浅却紧接着说:“您但凡点脑子就不会挑这种时候来找我麻烦,趁着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被人打扰,请滚吧。”
靠回了椅子上黎浅继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蓬托斯一直在边上没说话,他身上的气势也无法让人忽略。
他仅仅只是坐在那,就能得到所有的关注。
帕克身后的几名护卫都是从教廷带出来的,他们的神术根本没法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一点力量,甚至说只是刚发出一丝丝的探知,就像被徒手掐灭的火烛苗没有一丝动静,只有一丝烟雾腾空。
帕克最听不得的就是‘狗杂种’这个新名词,他不顾劝阻万分恼怒的站起身,背在身后的一柄镶嵌红色宝石的银剑被他拔出,直指黎浅的鼻子。
“教廷的叛徒!我会给你留下一口气和一双腿让你去药剂师那喊救命的!”
他拔剑的这一瞬间甜品店里的人发出一声声惊叫,所有人都慌不择路的往外冲去。
蓬托斯的目光蓦地一沉,他的竖瞳瞬间起了波动,冰冷又危险的眼神直指帕克,“拿开。”
他的眼神犹如千斤重的巨石直接压在了帕克的背部,他紧握的剑瞬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后断成两截,那双绑着护膝的膝盖直直朝着黎浅跪了下去。
帕克惊恐的睁大眼睛,眼看着身体不受控制的下跪。
后面的护卫们都惊呆了。
这个长得比鲛都要美的男士,竟然连咒语都不用念,直接就操控了信仰的力量吗?
黎浅漠然的盯着快趴在地板上的帕克说:“帕克先生我真诚的提醒您一句,我要是想弄死您报纸上一早就刊登了您的光荣事迹,不想被强制送进监狱,我劝您最好收敛点。”
帕克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黎浅身上了,他只是执拗的仰起头与蓬托斯对视,“你...是谁!”
回应他的只是蓬托斯抬抬手指,帕克整个人就撞破玻璃窗倒飞出去狠狠砸进了覆盖一层浮萍的湖水里。
那几名护卫立刻就跑出去救援,剩下凌乱的现场。
黎浅叹了口气,“真该让他们赔钱的,帮忙恢复原样吧,我不想当冤大头。”
蓬托斯拉着她站起身,歪倒的座椅和玻璃碎片在同一时刻活了过来开始自动修补。
蜷缩在柜台后面的甜品店主人悄悄探出脑袋,发现店里所有的东西恢复原样惊讶的同时也只暗骂了一句倒霉。
“为什么不干脆的杀掉他?”蓬托斯在边上淡淡的问。
黎浅说:“他自己就会作死了,不用在我手上出事,也能少点麻烦。”
所谓篝火之夜,黎浅站在街边看着那敞篷的马车里塞满各种背叛神明的主教人物模型就明白过来了。
两边的人将臭鸡蛋丢在模型上面,嘴里叫骂着,“异教徒,叛神者!不得好死!”
那些用稻草和布做出来的人偶与她的年代里针扎小人下诅咒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在以自己的方式发泄愤怒。
不断的有人往车里丢一些肮脏的东西,黎浅轻声说:“这些人偶要被运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