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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浅淋了不少的雨,虽然经过这么久的折腾早就干了,但那粘稠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她随手挑了一件衣服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了窗台上那对怪异的乌鸦。
勾肩搭背的,鸟嘴都要戳到对方脸上了,像是发情期到了一样。
她收回目光,给自己的头发丢了个干燥术就往卧室的门口走去,厄瑞玻斯放在衣柜里的裙子全是豪华的蓬蓬裙款式,那厚重的裙子穿在身上,像给人套了个枷锁用来防止逃跑。
她刚将手放到把手上厄瑞玻斯就先一步推开了大门,他仍旧穿着昨晚那华贵的一身跟她说早安。
黎浅皱眉说:“你要把我囚禁在这吗?”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才向她伸出手,“说好的双人旅行,当然不会把这么漂亮的少女囚禁在这。”
黎浅无视那只手侧过身提着裙子从他身边走过去,冷淡的问,“你想带我去哪?”
厄瑞玻斯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收紧,他转身走在她身后,“标本室。”
黎浅的脚步微顿。
穿过幽暗的长廊,后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
除了沙漠岩浆还有冥河之外,这一望无际的曼陀罗开满了整个花园。
不是红色,而是白中透着粉的曼陀罗。
黎浅站在台阶上看着这片花海,忽然觉得身边的厄瑞玻斯感情其实很矛盾。
他既黑暗,明明讨厌一切圣洁的东西,可是却又拥有一整片的白粉色曼陀罗。
“知道曼陀罗代表什么吗?”厄瑞玻斯回眸看她。
“死亡、我在书上看过,它全株含有剧毒通常在刑场开花,代表死亡。”黎浅轻轻说。
厄瑞玻斯笑不达眼底,“很适合我不是吗?”
黎浅一脚踏入花丛中,“为什么要种这种颜色的曼陀罗?”
“觉得讽刺。”
在不远处,就是藏在一众曼陀罗中的标本室。
黎浅看他随手摘下一朵丢在地上用脚碾碎,抿了抿唇试探地说:“厄瑞玻斯,你向往过光明吗?”
她的问题在神这里是秒回,他非常肯定又厌恶的回答了她,“不,从未。”
黎浅闪了闪目光,心理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否定一件事那么它曾经就一定发生过。
她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话题,“标本室里都是尸体吗?”
厄瑞玻斯在推开门前,将她拉到跟前,“将你的心放进肚子里。”
大门被推开,却不是整整齐齐的人体标本,而是一个又一个囚禁在玻璃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