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终于要到了,她要出去了!
帕梅拉都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到那位老朋友了。
克洛诺斯背后的翅膀鸦羽的黑色正在持续蔓延,当他的翅膀全黑时,就是坠落百日的那天。
而他依旧尊重黎浅的一切选择,所以哪怕堕落也不会和她有一点关系。
黎浅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投注在她身上的金币已经是之前的百倍不止,光是那些投注的钱就让图马科赚了一大笔。
“这随手花出去的10个金币可真值得。”
他满面红光的招来了几个带着脚铐的仆人给她送上吃的。
上好的葡萄酒和一些饼子。
黎浅随意吃了一点,只看着外面不停止甚至越来越大的暴雨,那咸腥的味道不自觉的让人有一种深处海洋的感觉。
她担忧的看着外面阴暗的雨天说:“雨太大了。”
没过一会,果真由于雨太大了,原定的黎浅需要连赢四场也暂时被叫停。
那么大的雨让看台上的视线非常不好,所有人都一致决定要选一个光线最好的艳阳天气在开始。
黎浅没有在回到那间铁质阴暗的牢笼里,她被图马科带出了斗兽场,她的身价随着神术师的身份而水涨船高。
晚上她可以得到最好的照料。
从斗兽场的入口出来,一名穿着还算不错的老妇人正带着个男孩跪在外面嚎啕大哭,黎浅隔着雨都没怎么看清,那二人就被守卫给驱赶走了。
“他们是谁?”她坐在马车里问图马科。
那么大的哭喊声他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摩挲着拐杖上的蛇头不带感情的说:“刚刚你杀死的姬玛那是她的孩子,能够进斗兽场的女战士多半都是因为贫穷和主人的要求,这种情景很常见。”
图马科精明的双眸望着她说:“只要你进了斗兽场,就必须要抹掉一个人的脖子,这条规则你不是知道吗?能进来的都是签过契的。”
“我没有。”黎浅淡淡的说。
图马科嗤笑一声,“你当然没有你是被我用10个金币买下的,我的决定就关乎到你的命运。”
黎浅抿了抿唇,她看向窗外不在说话。
每个人的信念和坚持的东西都不同,她不会为自己开脱杀死了一位母亲,她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学会了不同的生存方式而已。
纵使心里难受还有点内疚,但黎浅明白如果时光倒流那把剑还是要捅向她的后背,她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南边地广人稀,大部分的房子都在光秃秃的山林里,为了满足人们畸形的欲望,这里有非常多的练习场。
包括在半山腰上图马科的家里,还有一个单独属于奴隶的练习场。
穿过大门,两边的墙体上抽象画着各种众神图像,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与众不同,包括那些希腊建筑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