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全身上下,他第一时间确认她的身上是否有伤痕,在发现她完好无损后后紧绷的情绪微松。
蓬托斯来的太过焦急他甚至没想到要给自己支撑一个避水术。
身上的衣袍早已湿透,地上不停滴落下水在脚边汇聚成了一滩。
他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更要让黎浅心慌,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失忆时他在她面前筑立起了厚重的屏障一样。
冰冷骇人的视线越过黎浅放到了倒在地上的四个男人身上,愤怒的情绪快要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烧断。
蓬托斯从唇里咬出几个字,“我找了你很久,这就是你希望让我看见的吗?穿成这样?”
撞晕过去的男人们全被无形的力量提到了半空中,黎浅从蓬托斯的眼里看到了那决绝的杀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V字领睡衣,确实有些低,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再不想办法安抚他,那四个人可能就没命了。
黎浅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他冰凉的身躯贴上自己的时候,她打了个激灵。
“不是,是黑暗神干的!他一直都不安好心!我想从黑暗神殿里跑出来找你的,可是传送阵出错了我被送到了这里,一个叫图马科的人买下了我让我为他在斗兽场杀人敛财。”
“我一直都想回去找你的蓬托斯,我知道传送阵可能会出意外但没想到会这么的偏远,你别生气!”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杏核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我不知道他还给我安排了人,你别这样,至少那四个人什么也没干。”
蓬托斯低头注视了她一会,将她从身上拔下来,手指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复杂,嗓音凶狠,“你是不是认为这样的表情总能让我心软!”
黎浅并不惧怕他现在这样,这更多是故意展现给她看的。
已经听到了半空中的人骨骼快要断裂而发出的咔嚓声,黎浅拽掉那只手,反手将蓬托斯推到了床上肯定的说:“大概是这样。”
她爬上床坐着他的腿,俯下身吻了吻那张冰凉的唇瓣。
“我可以解释所有你想知道的,以此来告诉你我虽然对你有隐瞒但绝对不是欺骗。”
蓬托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黎浅主动脱掉衣服,不过她的主动并没有让他高兴,虽然这确实让他熄了一些火成功救下那四个人一命。
他握住胸口解扣子的那只手,目光不含一丝欲望只有难过,“为了克洛诺斯你才这么做的吗?”
黎浅的手顿住了,她诧异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这种事要因为克洛诺斯?”
他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蓬托斯紧盯着她,他坐起身黎浅跟着往后仰了仰,从心底他就想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全都知道了,你满我这么久,要怎么解释才能让我信服你和克洛诺斯什么也没发生?”
室内烛光灭了不少,昏黑的卧室内两人挨的很近,黎浅伸手攀上他的后颈低叹一声,“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们是兄弟,我不知道该怎么稳住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来主世界的时候是克洛诺斯帮了忙。”
蓬托斯看着她被自己身上的雨水沾湿,最终还是不忍心的用神术和清洁术打理干净了两人。
“你也向我承诺过,永不和克洛诺斯有瓜葛。”
他的声音很冷,黎浅放下手主动往他怀里拱了拱,“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和你做过的事情只和你做过,他只是帮了我很多忙我没法不去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