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托斯不喜欢他这种嘲讽的语气,他抬眸,放在腿上的手指点了点。
法兰西斯只觉得背部突然被压下来一座大山,咚的一声,他双膝跪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不过地毯没有挡住地板上被跪穿的木刺,而木刺直接扎进了他的膝盖。
法兰西斯痛哼一声,淡蓝色的双眼都闭了起来呈痛苦状。
“人选不一定是你,在多说一句让我不高兴的话,不需要进入教廷我也可以在这焚烧了你,包括你那毫无用处的灵魂。”
蓬托斯的双眸极冷,暴戾因子在那条竖向的深渊里流转。
他说的话是真的。
黎浅没有为法兰西斯求情,为了能让他好好相信自己的话为自己做事,一时的惩罚是刚需。
她蹲在他面前,垂眸看着那膝盖处流出的鲜血将地毯染湿,平静的说:“法兰西斯,你的母亲被教廷赐予绞架父亲被烧死,独身苟活三十多年,用你这幅身躯服务了数不清的母猪直到今天将截止。”
膝盖上刺入骨头的疼痛,都抵挡不住法兰西斯心里的惊骇,他的过去他肮脏惨烈的过去,她竟然全部都知道!
从他痛苦的眼睛里读出了这种想法,黎浅好看的唇角勾了勾,轻声蛊惑,“你都将一切告诉神了不是吗?他什么都知道,所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身体上的脏和心灵没有任何关系,人种歧视和神没有关系,因为他从不介意这个。”黎浅接过贝利亚递过来的手帕,塞进了他的手心,他的额间早已密布汗水。
“相信我,配合我,我让你成为那个拿着权杖的人。”
黎浅回眸看向蓬托斯,“能将我的发色变回去吗?”
那头棕发从头顶开始被黑色所侵袭。
最终展现在法兰西斯面前的是拥有纯黑头发的黎浅。
他被震惊了,在贝利亚这的两天他知道他的这位主人不少事,是神学院的学生,天赋异禀并且深的王室公主喜爱,她竟然也是个混血!
伪装的混血。
黎浅静静的看着他,“告诉我你的答案法兰西斯,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可以将你送去南边,在那里你可以重新生活,但永远只能卑微苟活着。”
膝盖上的疼痛都不敌法兰西斯沸腾起来的血液,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总算起了一点光,“你买下了我,我自当为你服务,就算真的要我去死我也不能拒绝。”
“奴隶没有拒绝的权利。”
黎浅皱眉道:“我说过你不是奴隶,请你牢记这一点不要在以后的相处中让我感到不舒服,我更喜欢平等的说话。”
法兰西斯垂眸思考了很久,最终说:“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不过我想知道您怎么有把握推翻教廷,光靠我们两个人吗?”
黎浅笑了笑,“不,我的背后有整个王室、和神。”
神这个神圣的字眼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法兰西斯忍着疼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青年,他只是坐在那动动手指就让他生不如死了,他会是神?这么轻易就见到了神?
黎浅顺着他的视线侧过脸说:“蓬托斯,治好他吧,我不希望他变成残疾了。”
神光洒下,染血破掉的地板和地毯全数倒带恢复了原状,这种情况也在法兰西斯的身上发生,卡在他膝盖上的木刺全数抽出回到地板上铺好,那里留下的狰狞伤口血液从地毯里回缩,膝盖完美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