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已经转换正营了呀,想到自己越来越鼓的钱袋,加西亚为了那点贪欲硬着头皮将比顿给他安排好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
“我赶马车去接在王宫的卡索监狱的监狱长时,无意间听到了比顿先生的谈话,黎浅伯爵的未婚夫是个神秘的高级神术师,是他拿走了诡秘森林的复活石复活了那位下等人,当时的刺刑也没有假那个下等人确实惨死了。”
“复活石?!”教皇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胸口剧烈的起伏瞳孔收缩惊惧道:“被拿走了!?”
加西亚这会知道这教皇压根就没去检查过锁在诡秘森林里的宝藏了,他不禁都有些怀疑起这使徒宫的主人智商。
他继续说:“如果是高级神术师善于隐匿和走私,那么混入城内抢走要被丢进河里喂鱼的尸体轻而易举。”
教皇重重跌坐回椅子上这下也知道是圈套了,他冷笑一声,“我不该为抓住黎浅而故意拖延时间处决尸体的,我果然小看她了。”
加西亚抬起头恳切的说:“是王室在针对您,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包括今天这场雨吗?”教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企图压下心底的怒火。
加西亚也没法回答这种话,他只是个卑微的马夫而已,涉及到神的问题他只能闭紧嘴巴低下头。
法兰西斯在盥洗室里拨弄着刚放好的热水,将外面的谈话悉数听入耳朵里,他思索片刻站起身走了出去,“大人,水放好了。”
加西亚见状立刻低头退了出去,法兰西斯在退出房间前幽幽说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您得罪了海神呢?所以您要做的事情总是事事不如意。”
教皇骤然看向他,法兰西斯已经先一步带上了门。
他沉下脸来,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黎浅的那句话。
神什么都知道。
知道王室和教廷的尔虞我诈,他到底是在冷眼旁观一切,还是天平已经向王室倾斜了?
教皇狠狠皱起眉。
在黎浅打包好了要带回去的特产后,她终于收到了法兰西斯的千纸鹤,而这时候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
因为封地的事本想回来再说,但罗拉的速度太快了就连工程队都连夜给她安排好了,黎浅不得不为此耽搁了两天。
“吃完我们就走。”
明媚的清晨,蓬托斯将烤的松软面包抹好草莓酱送到了她嘴边。
黎浅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拆开千纸鹤。
看到里面的消息,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教皇选择在使徒宫的一间小教堂里闭门思过一个月,他要对海神如数忏悔他犯下的所有罪行,期望得到他的原谅与庇护。
这不是给法兰西斯白送的机会吗?
一个月他可以在使徒宫干太多事了。
“笑什么?”蓬托斯又将牛奶杯递到她嘴边。
“法兰西斯告诉我,教皇闭门思过向你忏悔去了。”黎浅放下千纸鹤接过了杯子,她想他眨眨眼,期待道:“你听听呗,告诉我他向你忏悔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