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摊开报纸的手顿了顿,饶有兴趣的抬起头,“哦?”
马夫显得不是很高兴,那日的使徒宫集会事件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些气愤的说:“法兰西斯神父,靠舔教皇大人的脚上位的神父,那时候还跟您呛过声。”
“这没什么可气。”黎浅问道:“等会放了学,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您要去?听说教堂里最近找他的人很多,他能说会道的。”
黎浅笑笑,“正好最近的烦心事很多,需要神父来开导。”
马夫这就不懂了,但也没多问就将人送去了学校。
从马车上下来黎浅的面前就被递过来了一个橙黄的橘子,她顺着那只手的方向抬眸,看见那一头金色羊毛卷和蓝色的双眸后,记起了这号人,是潘西的狐朋狗友。
“弗劳尔·维克。”她礼貌的接过橘子。
“您还记得我,伯爵小姐。”弗劳尔脱帽向她敬了个礼,眸色尽显温柔之意,“许久没见到您了,这次总算被我偶遇到了。”
黎浅淡笑着点点头,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有什么事吗?”
“您明日的宫廷舞会,能不能赏脸与我跳一支舞,您知道的...”弗劳尔这会看上去还有点害羞,“我对您的倾慕。”
这话声音可不小,至少路过的学生们都听见了,八卦的火苗四处增长。
黎浅的步子骤然停下,她的眸光变得很淡,侧过脸看弗劳尔时根本就没夹杂进一丝情绪波动。
“弗劳尔,暂且我不会去计较你这种无礼行为,但我从前没告诉过你吗?我有未婚夫了。”
弗劳尔的面色一僵,下意识的开口,“黎浅伯爵,你不过是个只有块穷地身无分文的女伯爵而已,你除了你的这张脸还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除了我愿意邀请你以外没人会伸出手。”
黎浅尚且可以把前半句理解为嫌弃她穷,但后半句就...
夸一个女人有美貌其实还是挺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不是吗?
不过黎浅还是皱了皱眉,手里直接甩出风柱术将他扫上了半空中不停的旋转,“弗劳尔,你的父亲没有教你对待伯爵的礼貌,我就亲自教教你。”
“你和潘西的狗友交情你认为不好猜吗?你的计谋都写在你那张单纯的脸蛋上了,蠢货。”
大庭广众下的,弗劳尔还没半点还手之力,他一早就见识过黎浅惊人的天赋与凶猛,这会放在自己身上更多的是羞辱。
他打理整齐的卷发早就成了一团毛躁的枯草堆,风柱吹的他面部都变了形,而这幅样子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到老师赶过来救场才得以停止。
哈里从教室赶出来提出让弗劳尔给黎浅赔不是,她才将人放下来。
等面容都有些扭曲的弗劳尔弯腰给她道歉了,她才傲然的转身离去。
在进入教室前,她看到了走廊上站着面容复杂的潘西。
而等她上完中午的课,她又见到他靠着柱子站在门口。
黎浅目不斜视的正要走过去叫贝利亚一起吃饭就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