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轰动,既而低眉顺眼的说道:“是我学艺不精冕下,抱歉。”
“嗯的发音在低一点。”
黎浅:...他这是在教她念咒?
厄瑞玻斯想问问是不是她在为那天没吃完的那顿饭而生气,但见她不说话也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眸光暗下来,发出一声轻哼。
一直躲藏在暗处的弗雷德和康拉德接触到黑暗气息后,冒着火焰的大剑都拿在了手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而厄瑞玻斯只是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他最后什么也没做,黑暗随着神明的离去而退散,阳光重新洒进教室。
那股令人惊心的余韵还为消散,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只愣愣的说道:“那是黑暗神的本体吗?”
“黎浅伯爵召唤出了黑暗神...他还亲自教导她念咒吗!”
“她到底怎样的人啊,我没记错海神的神迹也是给她了吧,为此才被破格提升成了伯爵?”
“...”
黎浅抿抿唇,一道芒刺在背的视线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是一位穿校服的少女枣红色的长卷发带着蕾丝帽子,她从她的眼里读到了很多情绪,嫉妒羡慕还有...恨意?
等黎浅正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她已经转过了脑袋。
她默默记下了女孩的模样,等老师抚平下来学生们的情绪,她再次念咒语的时候,手里那盆死的不能在死的小雏菊出现了变化。
在它身上的时间开始倒带,绿色从根部发出长出嫩叶,直至开出白色的花朵为止。
第二次,她就成功了。
交付了满意的作业,她在万众瞩目下下了课,她知道过不了一会她又会被传的神乎其神,而这种光环的加持也确实能给她很多好处。
放学后的黎浅踏着晚霞直奔教区。
踏进教堂的时候,她特意用纱巾遮住了面孔。
“我来向神告解。”
教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黎浅坐进告解室,隔着一扇关闭的木窗就是法兰西斯的声音,“您有什么忏悔的呢?有什么要告罪的呢?”
“昨日一只鸟偷吃了我的水果馅饼,我折断了它的翅膀将它丢进了枯井里。”黎浅淡淡的说,她的余光看着门缝外的倒影,指甲点了点木窗。
法兰西斯自然听出来了她是谁,也听见了木窗上的响动,他面色如常的与她交谈一番后才说道:
“自从教皇的事情出来以后许多人都只爱对着广场上的海神雕像祷告,大多数人认为教皇和他的神父们没法将他们的声音传达给神明。”
“这也是神常年未降下神迹的原因。”黎浅接了他的话说,这些人的思想这么猜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你还好吗,黎浅小姐。”法兰西斯放下了充满亲和力的语气,疲惫道:“整天听着他们赎些莫名其妙的罪我很疲劳。”
“是个好开端不是吗?”
“确实如此,谁能想到当初拍奴隶市场毫无尊严的奴隶会成为给贵族赎罪的神父呢。”法兰西斯用着讥讽又兴奋的口吻说道:“教皇的思过给了我很多便利,我还真听到了一桩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