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慵懒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知道了。”
她又在床上赖了一会,才慢慢抓了抓头发撑着身子坐起来。
说实话,她认为试着接纳这种事真的太难了,而蓬托斯动情的模样总让她可耻的觉得忍忍其实也可以。
洗漱完,她晃荡着走到外面的餐桌前,热气腾腾的牛奶和烤好的面包夹肉肠被一层蓝色的光笼罩着,看上去是个保温功能。
她一坐下屏障就消失了,吃完早饭看了会书,直到下午黎浅才走到衣柜前思考今天的舞会该穿什么。
罗拉女王给她的女爵服饰还挺多的,但大多都很严谨,舞会这种场合穿着只会觉得你没钱去做礼服。
黎浅最终还是打开了蓬托斯给她做的那些衣服的衣柜,既然本来就不低调索性就高调点算了。
她认认真真的给自己盘头发做造型,带了一个夸张的裙撑,套了一件又一件的淡蓝色织锦,最外面的一层是白色柔软的蕾丝,荷叶边的一字领只露出精致锁骨,上面挂了贵重宝石,是个小珊瑚的造型。
一个人做完这一切,黎浅倒在沙发上深觉自己这个伯爵当的确实穷,没有女爵住所仆人也没到位,天知道一个人穿这些有多么的费时费力。
她休息了一会,往未施粉黛的脸上涂抹了一些唇脂描点眉就不在动了。
黎浅从不认为自己非常漂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内而外的变化是她自己都舍不得挪开目光的美。
她冲着镜子里的人勾勾嘴角,在夜幕降临街边亮起灯时上了马车。
马夫特意将马车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清洗了一边,甚至还重新用颜料上了色。
他不希望那么好的小姐被那些豪华的马车比下去,但能力有限,那些未完全散去味道的颜料还散发着淡淡的异味。
“抱歉小姐,我弄的太仓促了,不如您重新租一辆豪华点的吧。”因为是要去王宫,马夫也觉得自己好心办错事了,他愧疚的低下头。
黎浅冲他笑笑,“没事,多跑一会就好了这就走吧。”
等坐进马车,她才又意识到这车是该换换了,她有了马夫总不能连车都还是人家的。
黎浅打开折扇扇着风,去王宫的路上很拥堵,所有的马车不是镀金就是有五六匹骏马拉着的,她随意的忘了一眼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她的马夫会给车上个色了,他们只有两匹马实在是寒酸啊。
当黎浅这辆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眼光,看到下来的人众人又变成了了然,虽然大多都很友好但也不缺乏一些嘲笑和怜悯的。
拥有神迹的女爵,似乎也不怎样。黎浅想这大概是他们现在的心里。
她扶着马夫的手臂缓缓下车,华丽的裙摆与车又形成鲜明的对比,马夫更加羞愧了,“您不该从这样寒酸破旧的车上下来。”
黎浅侧过脸再次安慰,“没关系,这是我的考虑不周没有为自己配一辆合格的马车,这与你无关去停好车休息吧。”
“祝您舞会愉快。”
黎浅慢慢踏上台阶,身边有不少是神学院的学生来搭讪,她都礼貌回应了。
“女王冕下给您的赏赐确实有些过了,您别在意。”
“冕下给的礼物很好。”
“确实,什么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土地,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