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投出去后,她拿着包去夜市的烧烤摊上,无比惆怅的啃起烧烤喝起了酒。
夜幕下墨绿色的邮筒里,悄然钻出一只鸟喙衔着信封的鸽子,它抖了抖身上雪白的翅膀,飞向高空,几个眨眼间就跨越了洋流来到了耶路撒冷。
信封落在窗台上,鸽子的嘴里吐出了清脆人声,“回信了,回信了。”
漂亮纤长的手拿过信封,克洛诺斯的手贴在上面,鎏金色的竖瞳顺着暖色的纸张开始有了一丝温度。
她的信封颜色总是比他浅了一号。
他撕开信封,缓慢的读着一个又一个字。
里面包含了她许多的吐槽,事实上,他们这些年总是这样互相吐槽自己的遭遇用来增进感情。
虽然,那只是克洛诺斯在强行找话题而已。
为了能跟她更好的交流,他不得不像个人一样学会抱怨,而这种习惯一旦坚持了下来,写的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以往,他总是安静的看完信,会等上一周或者数日才会回信,这种频率会让他表现的像个大忙人,让她安心的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合格的信友,而不是早已窥探已久对她图谋不轨的坏人。
书房的窗外就是一大片的玫瑰园,无需任何人的打理,它们为自己的主人娇艳绽放。
克洛诺斯极为缓慢的读完了整封信,字里行间都是女孩难过的心情,他应该可以脑补出她皱眉委屈的表情。
克洛诺斯有点不高兴自己所想象的画面,因为不想自己过早的出现而打扰到她对自己的看法,他只保持这样联系的方式,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现在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
极为珍惜的将信封叠好,拿出了她为他准备的礼物。
一根挂着小核桃的红绳。
他的眸色越发的温和起来,鎏金的双眸都转着淡淡的流光,转身将信封放进已经快满出来的木质雅致的抽屉里,然后轻巧的将手链套在了手腕上。
“别担心。”
他对着手链低喃,漂亮的手指摩挲着红绳。
黎浅猛地在床上睁开眼,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她转过头看向窗外,不过是凌晨天还没彻底亮起来。
温柔的嗓音好像还有余音回荡在耳畔。
她抚摸上自己的胸口,里面的心脏跳的很快。
好像...梦见信友了。
在拥有一大片玫瑰的大庄园里。
黎浅怔忡了好一会,才又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下午,黎浅懒散的从床上爬起来,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父母说这件事,叹着气将手机充开机,萧白的信息和未接来电瞬间刷屏。
足足三十多个电话...
“真是...”她不紧不慢的看完所有未读消息,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惊讶,瞌睡虫立刻跑没了。
“不是吧?”她诧异的点开那份派遣文件,然后迅速退出来打电话给了萧白。
铃声在响了两秒后立刻被接通。
“你怎么才接电话?!”萧白的语气很着急,“我都以为你出事了!”
“没事...只是睡过头了。”黎浅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撇着嘴说:“我不是在休假么,怎么突然又要我当保镖去了。”
“据说是国外来参加海洋主题的珠宝展,是位富豪,今天凌晨到的,想借用我们的警力。”萧白捏着眉心,说:“萧局点名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