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帮你做饭,洗衣服,可你要定亲了,和我生分了,你真没良心!
周蓉儿痴痴的坐在灶前,不知不觉中,两颗泪珠,从眼里流了下来。
灶火的映照中,坐着如玉般清丽的周蓉儿,周行看在眼里,早也痴了,待看到哪一颗从眼角滚出来的泪珠儿,周行心中一痛,轻道:“蓉儿妹妹,你怎么了?”
周蓉儿一惊,曾的站了起来,飞快的擦了一把脸,才转了过来,嗔道:“吓死人呀,进门也不打个招呼?”
周行看周蓉儿微嗔不喜,忙道:“蓉儿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吧?”
周蓉儿白了周行一眼,道:“我可没那么胆小,别对不起了。饭好了,赶紧吃饭吧”
周行嗯了一声,自去洗手洗脸,周蓉儿将饭菜碗快,给周行端到屋里安放了,周行坐在桌前,闻着飘上来的饭菜香味,肚子不由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周行很是不好意思,笑道:“好香呀,真是饿了。”
周蓉儿坐在一边,看着周行,幽幽的道:“周大哥,那以后新嫂子做的饭,是不是更香呀?”
周行呵呵笑了,道:“新嫂子?拿来的新嫂子?”
周蓉儿低声说道:“新嫂子,自然是你刚定亲的,我的新嫂子呀?”
周行吃了一惊:“定亲?谁定亲啦?我啥时候定亲了?我咋不知道呢?”
周蓉儿忙道:“你不是定亲了?”
周行也急了,指天画地,道:“蓉儿妹妹,可不敢瞎说呀,就咱这山庄,这么大,啥事能瞒的住呀,我天天不是教学,就是操练,谁见我定亲来着?谁说我定亲了呀?蓉儿妹妹,你告诉我,我问问他(她)去!”
周蓉儿这次听的清楚,开心极了,刚才的那些烦恼,早已扔到了爪哇国那边去了,低着头,喃喃的自语道:“蓉儿妹妹,蓉儿妹妹!没定亲”
周行看周蓉儿低声自语,也听不清说的什么,问道:“蓉儿妹妹你说什么呢?到底谁说我定亲了?”
周蓉儿脸一红,低声道:“没人说,你吃饭吧,我走了,周大哥。”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轻快的跑了出去。
周行望着周蓉儿又蹦又跳的背影,很是莫名其妙,摇摇头,道:“这丫头,搞什么名堂,到底谁说我定亲了呀?”
周蓉儿回到家,天也黑的透了,周大叔早就吃完饭去找周二叔,看到坐在桌边的崔氏和饭桌上白的整齐的饭菜,周蓉儿很是不好意思,道:“娘,你还没吃呀。”
崔氏看看一脸兴奋的女儿,嗔道:“这么大了,还是跑来跑去的。你不回来,娘就等等你好了。”
周蓉儿吐吐舌头,给崔氏做个鬼脸,坐在桌边,开始吃饭,许是饿了,许是高兴,还是一样的饭菜,可是周蓉儿觉得今天娘亲做的饭实在是好吃,很好吃。
崔氏吃着饭,看着高高兴兴的女儿,心里也是一阵轻松。自己嫁到周家,就生了这么一个丫头,从小,不论是自己还是孩子的父亲,都是疼爱得很。山庄虽然穷僻,可是夫妻两个的呵护,让孩子从没受过什么委屈。看着女儿一日大似一日,越来越想年轻的自己,崔氏夫人是满腹的骄傲,无论相貌,还是气度性格,这满山庄的女孩都算上,哪一个能赶得上这蓉儿的一半?
蓉儿眼看就要十七,到了该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这两年,不论是周家、王家还是陈家,暗地里都透露过想结亲的意思,要说这别人也还罢了,那王通,品行相貌不必说,人又伶俐,可是数的着的好孩子,周叔就很是看的上。只是这崔氏夫人,却一直是迟疑不定,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蓉儿,不是那土里刨食庄民村妇的命,自己的蓉儿,不应该终生就委屈在这偏僻山谷里生老病死,默默无闻。就是这份迟疑,让周叔夫妇对任何人的或明或暗的求亲都给与了婉拒。
这周行在山庄,要是没有最初周家的帮衬和支持,是不可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的。看着周行从一个落魄逃难的郡王,一步一步将山庄凝聚在自己的周围,成为山庄人人镜中的夫子,最大的主事人,崔氏得到的是一个接一个惊喜,她已经断定:周行的将来肯定不会局限在这荒僻的山谷,山庄的未来也必然周行的将来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作为一个过来人,崔氏看到了女儿这些日子的情绪和变化,看着女儿那对周行的关注,那对周行的关心和体贴,崔氏比女儿自己更明白女儿的朦朦胧胧的小心思。她之所以从没和女儿挑明过,没有想办法去促成或者掐掉那还微弱的情苗,不过是因为崔氏还无法断定:真的将女儿许给周行,那对女儿一生,到底是祸还是福。
看着女儿今天的高兴,崔氏暗想:“或许,已到了做个决断的时候了。”
在这生产力比较低下的唐朝五代时期,像山庄这样自成一体的小环境,其他的问题方面都基本上可以自给自足,吃,可以种植、打猎。穿,可以种麻织布。药,可以上山采集。但只有一样必须外来,那就是盐。
食盐,除了调味以外,最重要的还是生活中一旦缺了盐,长时间不吃盐,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