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华,走吧。”兖州府,严府后院,严道清与周若华的卧室内。
一阵阴风吹来,两名拘魂鬼差出现在了周若华的面前。
周若华有些茫然,她看着眼前的两名鬼差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难道是贼偷?”周若华心中一惊,赶紧回身朝自己的丈夫严道清叫道:“夫君,夫...”
周若华刚叫了一声,就陡然看到自己丈夫严道清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女人,但她只是稍微一愣,便发现那个女人...不正是她自己?
“这...”周若华看着躺在严道清身边那个面色逐渐惨白的‘自己’,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身体,不对啊...自己是周若华,那床上那个是谁?
就在周若华发愣的时候,一条冰冷森然的锁链突然落到了她的身上,并且那锁链之上一股大力涌来,瞬间便将她拉到了那两个鬼差面前。
“周若华,你大限已到,我等奉秦广王法旨前来拘你魂魄。”左边的鬼差说道。
周若华闻言大惊,随即转过身来看着两名鬼差,果然,这一细看之下她发现眼前两名鬼差和那些庙里鬼差的打扮一模一样。
一股恐惧从周若华的眼中泛起,随后只见她猛地朝床上熟睡的严道清叫道:“夫君!救我!夫君!救我啊!”
然而严道清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倒是她身边的两名鬼差眉头一皱,然后右边的鬼差举起手中的打鬼棒,对着周若华的魂魄便打了三棒。
周若华顿时痛的撕心裂肺,叫的也撕心裂肺。
随后周若华便被两名鬼差强行拖出了严府,一路往兖州府城内的城隍庙而去。
因为府城内有城隍庙,也有土地祠,而一般土地祠都是附属于城隍庙的,所以在大城之内的拘魂鬼差走土地祠还是城隍庙都没有任何差别。
周若华一路哭嚎着,但她发现无论是府中、还是街上那些人都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眼下已是亥时,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但兖州府城内却依旧灯火如昼,行人如织。
大唐国并未实行宵禁,所以哪怕到了深夜,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
周若华一路被带到了兖州府城隍庙外,忽然她目光一转,看到不远处有一对中年夫妻正往这边路过。
周若华急忙呼喊了起来,因为那对中年夫妻她认识,正是郑礼夫妇,因为郑礼是兖州府典狱司主簿,与她公公戎车校尉严修民也相识,经常和别的官员一起受邀来严府
赴宴,所以周若华也认识他。
“郑大人!郑大人!”周若华急切地大声喊着。
而郑礼也停下脚步,开始仰起头东张西望。
郑礼的夫人在一旁十分不解,好奇地道:“你在看什么?”
郑礼说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没有啊...”郑礼的夫人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再次确认道:“没人叫你啊。”
但周若华的声音越来越急迫高昂,郑礼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城隍庙外昏暗灯光下的周若华。
他眯着眼睛看着,终于看清了周若华的面容,“那好像是戎车校尉严大人的儿媳...等等,她被人劫持了!”
说完,郑礼连忙大声喊道:“抓贼人,抓贼人啦!”
郑礼一边喊着,一边快步朝着城隍庙跑去,因为周若华已经被两个鬼差拖进了城隍庙内。
郑礼的喊叫声顿时惊动了整条街道上的人,他们反应过来后立刻也跟着郑礼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什么贼人!”一名年轻男子跑得极快,很快就追上了郑礼问道。
郑礼指着城隍庙内说道:“我看到有人绑架了一个女子,进了城隍庙。”
“什么!”年轻男子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有这种事!”
说完,年轻男子立刻朝四周喊道:“来人啦,来人啦,有人牙子,人牙子绑人啦!”
这一喊可一下子就惊动了三街四邻,一瞬间数百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举着各种武器将城隍庙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至于郑礼...人们现在已经找不到郑礼了,因为他已经跟着那两个鬼差来到了那阴雾前面。
郑礼在看到那阴雾的一瞬间只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挡在了阴雾面前,阻住了两个鬼差的去路。
“住手,你们竟敢拐卖良家妇女!”郑礼朝两个鬼差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