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星君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太阳星君,又看了看同样满脸通红的方鉴,然后‘嗤’了一声说道:“才一杯就醉了?真没用!”
“哈哈哈。”众星君顿时发出了讥嘲的笑声。
“你行不行啊?鸿清真君。”
方鉴看着众星君道:“喝酒我不行,打架你们不行,怎么?想切磋切磋?”
听到这话,众星君又是一阵嗤笑,但也没法反驳,毕竟在座的能和方鉴过几招的只怕除了太阳星君也没谁了。
就这样方鉴和太阳星君一口一口小酌慢品着,太阴星君和众星君则大口畅饮,看得方鉴瞠目结舌。
没想到外表看上去清冷淡雅的太阴星君酒量竟然这么好?看不出来,实在是看不出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鉴看到众星君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醉意,知道该说事了,再等下去都喝醉了也就说不了事了。
方鉴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朝正在兴头上的众星君喊道:“诸位道友,诸位道友都看我,都看我这里,我说个事。”
众星君听到这话,目光当即朝方鉴投了过来,司禄星君韩宸喊道:“鸿清真君,你什么意思?说好了不说华光宝铳这件事的。”
方鉴说道:“当然不是华光宝铳这件事,而是别的事情。”
“别的...嗝儿...别的什么事?”紫炁星官彭九元问道。
方鉴说道:“诸位道友还记得当年给佛门弟子下的禁令吗?”
“哦?”司命星君问道:“鸿清真君是说周天星君千年不佑佛门弟子那件事?”
“是的。”方鉴端起手中酒杯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诸位道友能解除这道禁令。”
听到这话,在座的星君们都沉默了下来,原本热闹的阁楼立时变得寂静一片。
半晌之后,上生星君才问道:“鸿清真君,你什么时候和佛门又勾搭到一起了?”
方鉴笑着说道:“这怎么能叫勾搭呢?这叫各取所需罢了。”
“不对,这叫以佛制道。”太阴星君开口说道。
众星君恍然大悟,目光饱含深意地看着方鉴,“懂了,懂了。”
方鉴说道:“既然诸位道友都懂了,那总可以帮我这个忙吧?”
众星君们正要说话,却不料太阴星君突然起身抱着一壶仙酿放在了方鉴面前的桌上,道:“把这一壶酒喝下去,这个忙一定帮,否则,免谈。”
听到太阴星君的话,众星君眼睛一亮,顿时大声附和道:“对,把那一壶酒喝下去我们就帮,否则免谈。”
“喝!喝!喝!”众星君齐声喊道。
方鉴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为难地看着眼前的青玉葫芦,然后他对众星君道:“诸位道友稍待,我去去就回。”
但方鉴刚转身就被太阴星君一把抓住,方鉴转过身来便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那是体香和仙酒清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想跑?”太阴星君紧紧抓着方鉴的手臂说道:“你要是不行就直说,当逃兵我可不答应!”
方鉴笑着朝太阴星君说道:“太阴星君误会了,我是要先去结账,不然这一壶酒下去,谁来结账呢?”
“哦。”太阴星君听到这话,立刻朝外面候着的郁钦等人招手道:“进来。”
郁钦等人立刻快步走了过来,然后太阴星君道:“郁楼主,你算一算一共是多少劫玉,鸿清真君要先结账。”
郁钦闻言,当即从管事手中接过了账簿,然后朝方鉴说道:“回鸿清真君,一共是八十三万两千五百劫玉。”
方鉴二话不说掏出了八十五万劫玉交给郁钦,道:“多出来的劫玉换成酒送上来。”
“是。”郁钦连忙收下劫玉,然后销账转身离去。
在郁钦等人离去后,方鉴在周天星君的注视之下,毅然抱起那青玉葫芦,打开玉塞‘咕咚咕咚’地就猛灌了起来。
众星君目瞪口呆地看着猛灌仙酒的方鉴,然后缓缓抬起手来竖了个大拇指道:“鸿清真君,真丈夫也。”
当整整一壶仙酒被方鉴喝完,青玉葫芦‘咚’地一声砸在桌上时,方鉴打了个酒嗝儿,然后看着太阴星君和众星君道:“我...可喝完了啊...”
话音落下,方鉴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站在身边的太阴星君微微一笑,似早有预料地伸出右手一把揽住方鉴,然后用左手指着醉死过去的方鉴笑道:“酒量不行,但诚意很足,这个忙,可以帮。”
“帮!”
众星君举起酒杯齐声说道:“诸位道友,盛饮!”
太阴星君和众星君一起饮了一杯然后放下酒盏,接着又无奈地看着醉死在自己怀中的方鉴笑道:“明明是他请我们办事,现在反倒让他占了我的便宜。”
说着,太阴星君扭头朝太阳星君道:“就用你的銮舆送他回去吧。”
太阳星君笑道:“自无不可,只是未曾想到,这酒宴还没结束,请客的人倒先退场了。”
随后太阴星君唤来天兵,将方鉴扶送上了太阳星君的銮舆,然后起驾离开了天河坊,直送回天庭太始仙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