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山鬼王愣住了,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脸暴怒地吼道:“你诈我!!你他妈诈我!!!”
方鉴摇摇头,对黑孩儿说道:“太吵了,让他闭嘴。”
黑孩儿嘿嘿一笑,立刻上前一把捏开鹧山鬼王的嘴巴,然后使劲扯出他的舌头并打了一个结。
“嗷嗷嗷....呜呜呜....”
被缚仙索捆住的鹧山鬼王只能通过舌头发出声音,现在舌头被打结缩了回去,整个人顿时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咽声。阑
不久之后,一道仙光从箢箕洞内发出,刹那间直冲天际。
那仙光仅发出一炷香的时间,天空中便落下一片金云,金云之上站着一千名天将,为首的正是南天府的伐坛将军张敬迟。
张敬迟驾云落下平烎山后,柏真道人也带着魏恒和项垣飞了出来,三人脸色铁青,眉头紧皱。
“启禀尚书,末将已奉诏率领天兵前来。”张敬迟来到柏真道人面前拜道。
柏真道人指着身后的箢箕洞道:“伐坛将军,我命你即刻率领天兵,将这座洞府里面所有阴兵全部羁押起来,并将这座洞府完整地搬上南天府。”
听到这话张敬迟面色一讶,道:“尚书,您是说把整座洞府搬上去?”
“对。”柏真道人说道。阑
张敬迟道:“尚书,那可是要搬掉小半个平烎山啊。”
“搬!”柏真道人说道。
张敬迟得到确认后,立刻唱喏领命,然后带着一千天兵迅速飞向了箢箕洞。
柏真道人又来到了方鉴面前,带伤稽首道:“此番多谢道友相助,请道友随我一同前往南天府如何?”
方鉴摆手道:“既然邪神已经拿住,贫道便要继续云游四方了。”
柏真道人闻言,有些遗憾地道:“既如此,那贫道也就不勉强道友了,只是恨不能一表感激之情,只能留待来日了。”
“好说,好说。”方鉴笑道。阑
这时柏真道人又朝风定南和云定天道:“二位道友,此番还要请你们往南天府一行,以作证人。”
风定南与云定天闻言,当即稽首拜道:“自当在所不辞。”
随后方鉴与众人告别,当他看到风定南和云定天时突然眉头一皱,只见二人印堂发黑,眉心死气久聚不散,心中骤然生出一缕疑惑,他当即暗自打出两道《鸿清道法》凝聚的鸿清仙光敕入风定南、云定天二人神魂之中,然后便带着黑孩儿与白白离去了。
离开平烎山的方鉴准备先将那玄符上的规律大道法迹摄取下来,以供以后参悟规律大道,然后就准备启程前往地府调查纣绝阴天宫神的事情。
所以方鉴回到了那日的茅屋之中,安排好黑孩儿和白白后,便进入茅屋小房间内开始闭关摄取法迹。
“大道法迹有时会附着在凡间之物上面,凡被附着之物哪怕只是凡物,也能拥有神秘莫测的威能。但若是你用法力强行摄取大道法迹的话,就必须有一件后天至宝来承载法迹,否则法迹在被摄取下来的那一瞬间就会消失,如同那天你在树林中见到的法迹一样。”编辑器提醒方鉴道。
方鉴点了点头,道:“正好用大日佛杵来承载法迹。”阑
说完,方鉴立刻将大日佛杵平放在自己的双膝之上,然后法力摄住玄符,开始将那法迹一点点从玄符之上剥离。
大道法迹玄妙无比,在被剥离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化于无形,不是隐形,而是真正的‘大象无形’。
但好在方鉴已经祭发了大日佛杵的后天至宝伟力,所以在大道法迹被剥离出来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真正归返‘大象无形’之际,就被大日佛杵的伟力给摄了过去。
而那大道法迹也很乐意落到后天至宝上面,所以很快玄符之上的大道法迹便全部转移到了大日佛杵之上。
随着大道法迹彻底转移,方鉴手中的玄符也变成了一张凡品法宝级别的符牌,再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方鉴正要将符牌捏碎,但他忽然心中一动,随后便将其收了起来。
当方鉴再次握住大日佛杵时,只感到此刻的大日佛杵上面多了一道浩大玄妙的气机,只是握在手中,便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天道奥妙在道心中划过,但却难以抓住,那种感觉是真的让人心痒难耐。阑
但方鉴强行压制住了这种感觉,然后手持大日佛杵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听到动静的黑孩儿立刻跑了进来,“老爷,您出关了?”黑孩儿问道。
方鉴点点头,道:“我闭关了几日?”
黑孩儿言道:“回老爷,您闭关正好一日夜。”
方鉴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立刻走出茅屋,抬头朝天上看去。
下一刻,只见天穹之上突然出现一片血红色,那片血红色很淡很小,以方鉴太乙金仙的目力才能勉强看清。
随后那片血红色变成血雨从天落下,被清风一吹就飘得满天都是,很快就散完散尽了。阑
紧接着又是两个黑色的事物从天上坠落下来,方鉴立刻朝黑孩儿道:“速速接住那物。”
黑孩儿闻言,瞬间腾起金云,只用了三十息便飞出了十余万里,终于接住了那两个从天上落下的事物。
很快黑孩儿又返了回来,他脸色难看至极,双手捧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来到方鉴面前道:“老爷,是风定南和云定天二位道友的头颅。”
说完,黑孩儿将两颗血淋淋的头颅送到了方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