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仙府,水云殿。兡
济渎清源王高坐殿首,看着入殿来的儿子伍成和儿媳翀叶,当即朝坐在一侧的黑孩儿说道:“道友请看,这就是本王那不成器的儿子伍成,以及儿媳翀叶。”
随后济渎清源王又朝伍成夫妇道:“这位便是鸿清真君座下仙童黑孩儿,还不快快拜见。”
伍成夫妇立刻上前朝黑孩儿拜道:“伍成(翀叶)拜见仙童。”
黑孩儿起身还礼道:“世子、夫人不必多礼,贫道此来是为传达老爷符诏而来。”
说完,黑孩儿取出一道符诏递到伍成面前说道:“九天玄元司律真君法旨,命济渎清源王世子伍成,世子妃翀叶于本月初七之前到不周山洞真府见驾,不得有误。”
伍成夫妇闻言,当即躬身一拜道:“伍成(翀叶)谨遵鸿清真君法旨。”然后由伍成上前接下了符诏。
待伍成接下符诏后,济渎清源王当即问道:“仙童,不知鸿清真君召见我这不成器的犬子,有什么要事?”兡
黑孩儿听到这话,秉承一贯不多说话的态度,摇头说道:“老爷的事情,我这个童子又怎么知道呢?”
济渎清源王有些无奈,黑孩儿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他不愿意说在敷衍罢了,身为亲随童子,怎么可能一点事都不知道呢。
在传达符诏之后,黑孩儿当即便走到大殿中央朝济渎清源王告辞,济渎清源王立刻命伍成夫妇相送。
伍成夫妇将黑孩儿送到仙府宫外,这时翀叶仙姑忽然说道:“仙童请留步。”
黑孩儿当即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翀叶仙姑,只见翀叶仙姑从须弥空间内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玉盒递了过去,道:“仙童,这里是一颗三万年的水灵珠,内蕴大江河水之灵气,常常佩戴可以驻颜美肤,益气调元,更能补益肉身,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仙童收下。”
说完,翀叶仙姑立刻打开了玉盒,霎时一道清润明光绽放而出,照得人浑身舒坦。
黑孩儿本想拒绝,但一听到这水灵珠的好处,立时便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玉面仙姑。兡
自己出来这么久了,好像还没有给她买过什么礼物,想到这里,黑孩儿当即从翀叶仙姑手中接过那玉盒,然后看着翀叶仙姑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不要担心。”
说完,黑孩儿便将玉盒收入了自己的须弥空间之中,接着他朝伍成和翀叶仙姑拱手道:“告辞。”
然后黑孩儿便驾云飞出了济水,又朝淮河方向去了。
看着离去的黑孩儿,伍成夫妇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虽然黑孩儿依旧没有明说,但‘不是什么大事’这六个子就已经足够了。
“唉,三万年的水灵珠,我也只剩这一颗了呀。”翀叶仙姑满脸心疼地说道。
伍成笑道:“怕什么,整条济水都是我父王统治的,想要再蕴养一颗万年以上的水灵珠还不是轻轻松松。”
等伍成和翀叶仙姑返回水云殿后,向济渎清源王回禀了黑孩儿说的话,济渎清源王听完后,当即说道:“既然没有什么大事,又是在不周山洞真府宣诏你们,看来是你们那个宝贝儿子闯了什么祸。”兡
听到这话的伍成和翀叶仙姑霎时一怔,然后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二人心中暗自祈祷,小祖宗你可千万别闯下什么大祸啊。
...
九月初六,不周山上秋风习习,夕阳残照,晚霞映红。
当伍成和翀叶仙姑来到不周山外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绝美的夕阳与晚霞相辉映的景色。
忽然,伍成看到后面一道水蓝色云光由远及近,眨眼间便飞到了眼前。
但那云光外的仙光散去,伍成和翀叶仙姑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开口叫道:“伯齐道友?敖箐道友?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后面来的这两人乃是淮渎长源王之子伯齐和妻子敖箐,伯齐、敖箐看到伍成夫妇也很惊讶,道:“二位道友,你们怎么...你们也是被鸿清真君宣来的?”兡
“这么说你们也是?”伍成和翀叶仙姑满脸惊讶地道。
随后四人互相见礼,相互询问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都是被方鉴给宣来的。
“看来,是伯渊和伍崆在这里犯了什么错,鸿清真君才会召我们过来。”相互了解完情况后,伍成做出了这样一个判断。
“可是为什么是鸿清真君召见我等呢?不应该是祭酒阳明真人召见吗?”翀叶仙姑疑惑地道。
伯齐说道:“因为鸿清真君是洞真府章律院院主,被阳明真人请来专门管风纪的。”
“原来如此。”翀叶仙姑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
正说着,一道灵光忽然从不周山内飞了出来,少时只见一个身穿青红灵云道袍,金纹玉带束发,容颜清美,身姿高挑,气质韵雅菡萏的少女飞到了四人面前。兡
少女立即稽首道:“敢问四位上神可是济水仙府的及淮河仙府世子、世子妃?”
伍成四人闻言,立刻拱手道:“正是。”
梅羡章当即拜道:“在下是洞真府杂务郎梅羡章,奉鸿清真君法旨前来迎候四位上神,四位上神,请随我来。”
随后,伍成四人便随着梅羡章进入了洞真府山门。
但很快四人便发现梅羡章并没有带他们去见方鉴,而是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小竹亭。
小竹亭周围竹林掩映,风景清幽,但是当伍成等人来到这里后,却听到了一阵叫骂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伍成四人面色一变,因为以他们的道行修为,当然能听到那片叫骂声里有自己孩子的声音。兡
很快梅羡章就把他们带到了小竹亭外,这时四人终于看清了,只见伍崆和伯渊正带着五十多个学子,在对十几个小妖进行拳打脚踢,而且边打还边进行辱骂。
一开始四人并不能明确是伍崆和伯渊带的头,但当伍崆和伯渊朝周围的学子发号施令的时候,他们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而那十几个小妖也是只有挨打的份,抱着头趴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周围的拳脚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