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石城内,狄暝帝君怒不可遏,对着眼前的一众仙将就是一阵痛骂。
仙将们垂眉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挨骂。
但狄暝帝君骂完之后也毫无办法,这些仙将都是金仙修士,不可能说杀就杀的,最多就是罚一下。
骂过罚过,还是要面对现实,只听狄暝帝君说道:“一场正常的仗还没打,就先损失了将近一万修士大军,还有三十一座阵坛,简直就是耻辱!”
大殿内的众仙将听到这话也都噤若寒蝉,狄暝帝君见众人不说话,于是开口说道:“我意率大军与天兵在飞石原决战,尔等意下如何?”
听到狄暝帝君这话,众仙将猛地抬起头来,一些仙将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狄暝帝君。
“决战?帝君,这万万不可!”一个仙将说道:“天兵势大,人数在我军之上,眼下只宜坚守,不宜出战啊。”
狄暝帝君听到这种失败主义言论更加生气了,斥责道:“我奉陛下旨意前来破敌,你却叫我坚守,是什么意思?”
那仙将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阐述自己的道理,总的来说就是现在玉斗天庭大军初战不利,古石城周边的阵坛阵基又被破坏了许多,所以眼下只宜坚守,不宜出战。
随后又有数名仙将站出来附议,都是劝狄暝帝君宜坚守,勿出战,狄暝帝君通通给他们打上了‘失败主义谋士’的标签。
在将这些失败主义谋士的言论打断后,狄暝帝君扭头朝右侧的一名金仙问道:“严宏达,你说说,我军与天兵在飞石原决战如何?”
严宏达听到狄暝帝君发问,当即愣了一下,然后左看右看,最后说道:“回帝君,现在是酉时正。”
狄暝帝君气息一滞,旋即怒道:“我问你能不能与天兵决战,没有问你现在是什么时辰!”
严宏达一惊,然后连忙请罪,狄暝帝君让他继续说,严宏达先是左哼哼,然后右哼哼,最后说道:“回帝君,这个.决战是在飞石原吗?飞石原这个地方风水不好,臣上次路过的时候去看过一圈,穷山恶水,没有什么洞天福地。不过里面还有一些妖修,上次我就看到一群猴妖在酿酒,那个酒还挺香的”
“你给我滚出去!”狄暝帝君大怒,指着殿门朝严宏达喝道。
“是是是。”严宏达浑身一震,脖子一缩,战战兢兢地躬身请罪,然后退出了大殿。
看着严宏达退出大殿,狄暝帝君气得脸都青了,先是失败主义谋士,又是废话主义谋士,让狄暝帝君本来已经平息的怒火又窜了出来。
此刻大殿内一片寂静,狄暝帝君的目光在大殿内缓缓扫过,最后停留在了大殿左侧一名金仙修士的身上,狄暝帝君眼睛一亮,道:“袁碧海,你来说。”
那名叫袁碧海的金仙修士并非是前斗灵教的修士,而是在玉斗天庭建立之后才加入的,所以一直没有主动发言过。
袁碧海听到狄暝帝君让自己说,当即走出队列,拱手禀道:“回帝君,臣以为应当与飞石原的天兵决战。”
“哦?”狄暝帝君面色一喜,终于盼到了胜利主义谋士,只见他连忙说道:“详细说说。”
袁碧海道:“帝君,虽说天兵的数量比我们多,但天兵都是真仙境修士,玄仙、天仙、金仙只占很小一部分。而我的二十多万大军却不同,玄仙、天仙数量极多,此所谓质胜于量。所以如果我们与天兵在飞石原进行决战的话,只要布置得当,上下一心,就定能取胜。”
狄暝帝君哈哈大笑,拍掌说道:“好好好,说的好。”
然后狄暝帝君又问道:“那你认为决战时机当在何时呢?”
袁碧海说道:“就在今夜。”
“今夜?”狄暝帝君面色微讶,道:“你是说今夜?为什么?”
袁碧海说道:“今天白天天兵偷袭我三十一座阵坛,且大获全胜,此刻定然在举办庆功宴,而且必无防备,或防备松懈。所以我们今晚尽起大军,沿途布阵开道而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大获全胜。”
狄暝帝君听到这话,顿时点了点头,道:“好,想不到我手下这么多仙将,能和我议定大事的也只有你啊。”
袁碧海听到这话不禁朝左边看了一眼,那些失败主义谋士都对他投来了敌视的目光,但袁碧海也只是耸了耸肩,然后躬身拜道:“臣谢帝君夸奖。”
接着狄暝帝君朝众人说道:“诸位仙卿,我意已决,今晚尽起大军攻打天兵大营,胜败就在今日,愿众仙卿上下一心,同谋战功。”
那些失败主义谋士听到这话还想再劝,但狄暝帝君却抬手祭出了自己的宝剑然后放在了面前的玉案上面。
失败主义谋士们看到这一幕,当即收回了劝谏的话语,然后纷纷躬身拜道:“谨遵法旨。”
接着狄暝帝君道:“袁碧海、孙镇清、桓熙。”
只见和袁碧海站在一起的两名金仙修士站了出来,他们三人一起朝狄暝帝君拜道:“臣在。”
狄暝帝君降下敕诏道:“我命你三人即刻率领五万修士沿途布阵开道,待大军开拔后,你等便主持大阵掩护大军冲杀,不得有误。”
三人接下符诏,躬身拜道:“谨遵法旨。”
随后三人拜辞狄暝帝君转身离去,接着狄暝帝君开始对其余众仙将一一作出布置,但毫无疑问的是,哪怕此前斗灵教的金仙修士很多都是前面不支持决战的失败主义谋士,但狄暝帝君还是把最关键的地方交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