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4工地上。
工人们正在施工。
地基已经打好,现在要做的工作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在空地上建造混凝土模块。一部分在进行钢结构的搭建。
混凝土模块与一般的混凝土块相比,要求更高。
采用的水泥和钢筋标准都很高,建造的精度需求也很高。
只有精度够高,才能顺利的在战时进行更换。
大部分的工人在从事这项工作。
枯燥,而且繁重。
蔚雅诗弯着腰,仔细的测量着各项指标,一直到最后一个数据正确了,她才艰难的直起了腰。
这个工作,不仅费体力,还费腰,好在蔚雅诗够年轻。
罗俊良递过来一瓶水,蔚雅诗犹豫了一下,终于接了过来,拧开了盖子喝了一口。
罗俊良很是兴奋,他像是受到了鼓舞,低声说道:“我把工具送过去,你休息一下。”
蔚雅诗没有说话。
自从罗俊良来了以后,他们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过话。
偶尔的一句对话,也就是工作上的交接之类的话语。
刚才的话,是罗俊良很少有的关心的话语。
花流云走过来,看了一眼提着工具离开的儿子,哼了一声:“狐狸精,还想勾搭我儿子。”
蔚雅诗恨恨的看了一眼花流云,心里一直建立起来的防线忽然崩溃了:“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追过他,是他追的我。”
花流云根本不信:“追你?你不是就看上了我的钱吗,要不然,你怎么会跟我儿子勾搭上的。”
蔚雅诗气的浑身颤抖,她不想忍了,这么些天来,她忍得太难受了:“花老板,我告诉你,我从没有主动追求过你儿子,而且,在订婚宴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儿子。”
“那你怎么看得上他?”花流云目光锐利的盯着蔚雅诗,他对女人太了解了,尤其是蔚雅诗这样的女孩,“他工作不怎么样,又没钱,长得嘛,也不算是超级大帅哥。以你的眼界,怎么看得上他。”
花流云知道像蔚雅诗这样的混迹夜店的女孩,都是眼睛盯着钱的那类人。
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很正派,从不涉足这样的乌七八糟的场合。
而且,因为拒不接受花流云的帮助,他过的也不富裕。
完全跟蔚雅诗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花流云认为,蔚雅诗就是知道了罗俊良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才会勾引儿子的。
蔚雅诗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没错,有很多有钱人都追求过我,但是我都没有理睬。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那是我极力想要忘记的。你知道你儿子什么会让我动心吗?”
“不是钱,而是真诚。我刚开始跟他交往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他都顺着我。不管是吃饭还是去哪里玩,都是我说了算,就算是去做美甲,他也能安安静静的坐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看电影也是看我喜欢的,餐馆点菜也是由我点,每次都是这样。这样的男孩,一般我是不会喜欢的,因为太没有主见了。那一天,我准备跟他分手,我说,今天你做主。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花流云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来,蔚雅诗没有说假话。
“我当时说,你就没有喜欢的吗,你就没有你感兴趣的事吗,你就没有自己爱吃的菜吗。你是不是跟我一起,也没有任何感兴趣的事情可以让你想要去做。”
“他说:‘不是,我有。不过,我不能给你买跑车,我也不能给你买昂贵的首饰,还不能给你买名牌的衣服。你想去旅游,想去周游世界,我都满足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你做你喜欢的小事,吃你喜欢吃的菜,陪你看甜腻的偶像剧,陪你一起骂那些渣男明星,满足你一切我能满足的小心愿。’”蔚雅诗再也忍不住的大声的哭泣起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下定决心,要跟他一辈子。可是你,你毁了我一辈子。”
花流云一时间语塞了。
他也看出来,蔚雅诗不是在说谎。
因为,她也没必要说谎。
蔚雅诗狠狠的擦去了眼泪,忽然恶狠狠的对着花流云说道:“告诉你,花老板。从现在起,我要抓住我的幸福。世界末日都要到了,我跟你的那点破事,我也不在乎了。我就是喜欢他,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你想拆散我们,随你的便。”
罗俊良推着一车的水泥走了过来,蔚雅诗一下子冲个过去,扑进了罗俊良的怀里,也不顾旁边工地上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人们,也不嫌弃罗俊良脸上的灰尘,狠狠的亲吻了上去。
花流云楞了一下,虽然心里依旧不舒服,但是他还是很识趣的转身离开。
刚才有句话他很认同,都世界末日了,自己跟蔚雅诗的那点破事,还真不是个事。
5月25日。
总指挥部。
萧山看着手里的名单,久久不语。
这是一份参与东大陆支援的全体人员名单。
萧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名单的最下方。
因为,在无人机操作手里面,赫然有着萧清秋的名字。
按照总指挥部的要求,这次支援东大陆的名单,必须是各方面的好手。
但是萧清秋怎么就上了这份名单呢。
去东大陆,意味着巨大的危险。
萧清秋入伍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一个多月,怎么就成了骨干,进入了出征名单呢?
而且,这一次东大陆之行任务艰巨,而且场面十分的惨烈,自己那个偶尔还爱跟自己撒点小娇的妹妹,怎么可能就要去非洲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山一听这雄厚的脚步声就知道这是华顶天大校来了。
“桌上左边第一个抽屉。”萧山随口说道。
华顶天大校一脸迷惑的走了进来,又一脸疑惑的走到了办公桌前,抽出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份资料。
这是一份保护动物名录。
华顶天像看着怪物一样盯着萧山:“你怎么知道我要拿动物保护名录?”
萧山一怔:“你不是开口了吗?”
“我什么时候开口了?”华顶天大校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都没推门,你就说话了,我根本没来得及开口,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萧山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确实没有听到华顶天说话。
但是,自己却怎么有种印象,那就是华顶天大校好像开过口,而且就是来要这份资料的。
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来拿这份资料的?
这份动物保护名录是每个即将去东大陆支援的人必备的。
“你的资料被水打湿了,又来不及找一份,就找我来要了,难道不是吗?”萧山脱口而出。
华顶天大校再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萧山:“你能掐会算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刚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开水壶,把资料弄毁了。这才过去几分钟而已,因为马上要开会,我就想到找你临时借一份。”
“你能预测未来?”华顶天大校叽叽咕咕的拿着动物保护名录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萧山也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好像听到华顶天说过这件事,但是仔细回想,却发现华顶天大校从进门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自己就猜到了他的来意,还猜到了他的原因。
这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