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暗哼一声,站起来冲刘知府施礼,说:“打扰刘大人审案,小女自知罪过,请刘大人恕罪。杜公子打碎这只花瓶只是节外生枝之事,小女希望刘大人能妥善解决,给大长公主和李大总管一个交待,毕竟杜公子是刘大人带到篱园来的。小女想请刘大人稍后再议此事,当下还是继续审案为重。”
“刘大人还是先审案吧!”沈慷有史以来第一次认同了沈荣华的话。
“好,审案之事不能耽搁,花瓶之事稍后解决。”刘知府掐了掐眉心,暗示卢同知开导杜昶几句,他又一次敲响惊堂木,让针婆子抓紧时间说话。
针婆子磕了几个响头,定了定神,说:“银柳又嘟嘟嚷嚷说了几句话,民妇也没听太清楚,就见她满脸怨气,可能是死摧的。大姑娘从正房出来,看了看院子里没人,就去了角房,刚进去就跟银柳吵起来了。民妇想听听她们吵什么,就听到一声尖叫,又有什么东西打碎了。民妇想着可能是银柳对大姑娘无理,就想去叫人,刚走到月亮门,眼瞅着东跨院就被飞来的两个火球炸塌了。”
沈臻静虽说戴了帏帽,又躲在杜氏身后,有花树掩映,但这临时公堂中有多数都看到她了。听完针婆子的话,各色目光扫向杜氏身后,这其中就包括刘知府和卢同知。沈臻静赶紧低下头,安静站立,只怕杜昶看到她慌乱紧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