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令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程处弼和李恪,赶紧上前两步,朝着程处弼与吴王殿下行礼。
“王医令,你怎么过来了?”程处弼还了一礼之后好奇地问了一句。
“怎么,难道又是宫中的哪位贵人有疾?”
“是陛……这个……”王医令下意识地想要回答,可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陛下诏自己过来。
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程太常知晓。
“什么这个那个的,是不是来给我父皇帝看病。”李恪直接就急了眼,扯了一把王医令喝道。
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二位连袂站在跟前这样的情况,脑子一下子乱作了一团的王医令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王医令一副吱吱唔唔的样子,李恪这位吴王殿下总算是拿捏起了亲王的派头凝眉低喝道。
“王医令,那是我父皇,还请你给本王说实话。”
王医令还能怎么办,身边就有一个小宦官,也没有人替他扛着压力,抹了把脑门上的臭汗,只得压低了声音。
“下官确实是奉命是过来给陛下诊治的。”
“什么?!”程处弼与李恪二人不约而同地低呼了一声,面面相觑。
“父皇得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恪努力回忆起亲爹的模样,除了有点憔悴,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程处弼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的严肃,旁边的小宦官想要过来说什么。
程处弼一个很有气势的眼神瞪过去,直接让那位宦官怂了,退到了一旁侍立。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询问王医令,奈何王医令也是一问三不知。
毕竟他只是收到了口谕,奉命而来,未给陛下诊治之前,他也不知道陛下所患何疾。
“这可不行,这样吧,我陪你一块去见陛下,走……”
“我也去。”李恪就想要跟上程处弼与王医令的脚步。
程处弼抬手拦住了李恪,朝着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道。
“你去做甚,你又不是医者,你若是不放心,就先去东宫那里呆着。
我一会陪着王医令给你爹看了病,回头再来寻你。”
“凭什么?那是我父皇。”李恪不乐意地道。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李恪道。“贤弟啊,你爹之所以瞒着人,怕是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但我不一样,我是医者,你也不想你爹尴尬吧,听话……回头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程处弼此刻心里边也有些发慌,这位皇帝大佬成个病怎么瞒东瞒西的,难道是什么不治之症?
不对啊,贞观盛世得有二十来年,现在才贞观十年好不好。
不过不过怎么样,程处弼都觉得自己要亲自跟过去瞧瞧才安心。
万一真有些什么,自己好歹也能够参与到诊治当中去,另外,也能够帮陛下打打掩护啥的。
有了程处弼的保证,李恪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点头答应,目送着二人离开。
这才带着满面的愁容,朝着东宫而去。
程处弼的内心很是忐忑,没有想到,李叔叔这人是怎么回事,看病找医生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