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间静室前,护卫们识趣地散开,将静室团团围住。
静室中,坐着的五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抄起了葡萄酿在痛饮的结社率。
左下首的灼古,那是一位脸上有了道狰狞刀疤的大汉,开口问道。
“将军,怎么样,贺逻鹘那个小兔崽子上勾了没有?”
这话刚一出口,右下首为首正地抚着山羊胡须,头顶那秃瓢份外铮亮的博舍面色一沉。
“灼古,慎言……现怎么样,贺逻鹘现在还是北平郡王,东突厥的共主。”
听到了博舍开口,灼古有些不忿地瞪起了眼,就听到结社率开口。
“博舍说的对,灼古,我的好兄弟,记住了,他可是东突厥的共主,是我的侄儿,我们需要他懂吗?”
“将军,是灼古失言了。”灼古老老实实地朝着结社率抚胸一礼。
结社率摆了摆手,目光炯炯地扫过在场的这帮子心腹。
“我那侄儿已经答应了我,他愿意跟我们站在一起,配合我们的计划。”
看到这帮子心腹手下都发出了难以自抑的低呼,那一张张脸上不加掩饰的兴奋。
结社率也很是愉悦,抚着浓须又灌了杯酒。
博舍也乐呵半天之后,又不禁犹豫了起来。
“将军,贺逻鹘虽然答应了您,但是这小子一向懦弱,做事瞻前顾后,我很担心万一……”
结社率朝着博舍举起了酒杯,笑眯眯地示意对方举杯。
“你的担忧,跟我的想法一样,所以,我会举荐博舍兄弟你带上几位悍不畏死的勇士作为我那侄儿的亲随。”
“到时候,如果我那侄儿有什么异样,就要靠博舍兄弟你好好的劝上一劝,让他及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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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刻意加粗加黑的劝上一劝这个形容词,博舍心领神会地朝着结社率郑重地一礼。
“请您放心,除非博舍死了,否则,贺逻鹘一定会跟将军共进同退。”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不由得暴发出了一阵狂放的笑声。
一只只满是握刀执弓,尽是老茧的手举起了酒杯开怀痛饮起来。
“可是将军,如果要除掉那个人,我们的弟兄们,虽然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但是实在是太少了点。”
“每一次唐皇前往九成宫避暑,都会着令那柴绍率左卫精锐前往。
听闻上一次唐皇在九成宫避暑期间,就险些死在了那些隐太子的余党手上。”
“这一次再入九成宫,必定会是戒备森严,我等就算是借由贺逻鹘之手,混入九成宫中。
真的偷袭得走了,就怕进得去,走不脱……”
结社率先着浓须,微眯的两眼里边,尽是寒光闪烁不定。
“有道理,不过,这倒也不妨,让我那侄儿陪着唐皇入九成宫,至少在宫中有个眼线。”
“而我则会率领诸多儿郎们,留在九成宫外,博舍兄弟你就想办法,负责传递消息……”
“九成宫终究只是避暑行宫,守备再如何森严,又哪里比得上长安。”
“实在没有机会……那就继续静待时机,若是能够寻到杀死唐皇的机会。”
“提着唐皇的脑袋,到时候,草原之上,还有谁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