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说让你们好言好语的跟对方说吗?”
老四赤急白脸地梗起脖子道。
“这可不怪小弟,小弟我刚过来,没想到里边正好有个仇家。
居然正在那里说咱们老程家的坏话,三哥你说小弟我能忍吗?”
“……”程处弼砸了砸嘴,这特娘的还真不能忍,要是自己听到有人敢埋汰老程家,说老程家的坏话。
呵呵,不消说,一个弓箭步蹿他跟前,大巴掌让他见识一下嚼舌根的下场。
李恪也策马蹿了过来,表情很正经,语气大义凛然地道。
“行了行了,那种多嘴多舌之人,若是不逃,也该收拾收拾,居然敢埋汰老程家,实在不像话。”
一干狐朋狗友也笑眯眯地附合不已,不过一干程家人总觉得这帮子狐朋狗友是在兴灾乐祸。
可惜偏偏抓不到什么证据,只能心中暗恨,回头摆庆功宴的时候,再让这帮子家伙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天不晚。
而周边不远处的那些行在此踏春的诸多斯文人,甚至还有眉清目秀小姐姐。
都在听到了这边的喧哗之后,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当有好事者拦住逃跑者一询问。
这才知晓,原本那帮武家子弟过来抢地盘,顿时惹得一干饱读诗书的斯文人们相当不爽。
只不过,听闻那帮子糙老爷们里边有程家人后,大伙的牢骚声与吐槽声不禁又低了一个八度。
没办法,恶名远扬的老程家实在是惹不得,长安城里边可是流传着这样一句老话:惹到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不过,作为读书人,傲气还有一些,骨头也是很硬,所以大家虽然认论声与吐槽声低了许多,但是,大家都还是固执地该干嘛继续干嘛。
就是想看看这帮子显贵的武家子弟,是不是还想要继续胡作非为。
真要敢如此的话,呵呵……在场的列位斯文人,也不是没有全没有后台和靠山的。
程处弼等人可没功夫搭理那些心思各异的踏春人群,反正凉亭这里边的人已经全都逃窜。
等于是他们主动地放弃了这里的居留权,自然,一干亲随护卫们开始将那些乐器都摆到了凉亭前的那块平地上。
而就在这个当口,程处弼就听到了李器吆喝出声,抬脑袋一看,程处弼都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顶盔贯甲的尉迟宝琳和刘仁实正朝着这边打马而来。
李恪已然迎面朝着这二人大声吆喝道。
“二位兄台,你们这是什么打扮,说好的大家今日要穿得朴素一点……”
“我们也想啊,可这不是时间来不及了,若是回府更衣,怎么也得耽搁半个时辰……”
天知道半个时辰后是不是表演都已经结束,程处弼看着这二位的装扮,然后看到刘仁实披盔带甲地从亲随的手中接过了琵琶往怀中一抱。
而那边的尉迟宝琳抄起了一对鼓槌,搭配上他们那满是横肉和浓须的粗旷嘴脸,李思文第一个乐了。
“诸位哥哥,你们瞧瞧二位兄台这装扮,再把乐器一拿,像不像那庙里的泥雕……”
一帮人详端了半天,全都乐了起来。特别是那怀抱琵琶的刘仁实。
感觉简直就像是佛教里面的四大天王中的琵琶天王。至于一旁的尉迟宝琳,把手中的鼓槌换成一把万民伞,又或者是拿着条蛇,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