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我家三郎回了洛阳,能不能让你二哥主动饮食,怕是都在两可之间……”
薛万彻沉重地点了点头。“小弟明白,不管怎么样,小弟我先在此多谢知节兄了。”
程咬金的大手重重地拍打了薛万彻两下,语重心长地低声道。
“好了,不过你这些日子,最好盯紧你二哥,莫要出了甚子意外才是,来来来,进来歇息下。
老大老二,愣着做甚,还不快给薛三将军上酒。”
“不不不,知节老哥,小弟我……”
“放心吧,老程我还是知道轻重。你家中有事,今日就不摆家宴款行老弟你了。”
“回头等你二哥出了狱,咱们哥几个再好好的喝酒吃肉,就这么说定了。”
“那是自然。”听到了这话,薛万彻这才松了口气,庆幸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特娘的幸好亲哥有事,不然自己非大白天的交待在这老程家不可。咦……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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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三勒浆下肚,薛万彻挤眉弄眼半天才缓过气来。
因为有事,就只让他享受这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可问题是,这程府秘制三勒浆的滋味,感觉比特娘的烈酒还要难以下咽。
程大将军抄起毛笔,银勾铁划地一挥而就,一份家书干脆利落地交待清楚了事情。
叫来了一位程家人,让他立刻快马送往长安,定要送到三郎的手中。
直到看到那位膘肥体壮的程家人领命而去,程咬金又劝慰了他几句,薛万彻这才心中稍安。
饮了几杯三勒浆之后,薛万彻这才起精神,辞出了卢国公府之后,赶去潞国公府,去跟二嫂说一下二哥的情况。
安抚一下二嫂,接下来,自然还要抽空再去看看二哥,哪怕是不吃食,怎么也得多灌他喝点汤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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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仍旧是艳阳光空照,长安城东宫内,承恩殿不远处手术间改造的阳光房内。
皮肤仍旧黄中透红的两个小娃娃继续呆在那阳光房中,享受着那日光浴的暴晒。
仍旧戴着那特殊样式的眼罩,而且还在旁边有铁炉子维持着温度。
一早就过来这里看顾着两个孩儿日光浴的太子妃最终被劝回去休息。
虽然不需要做月子,但是作为产妇,还是不能累出毛病来。
至于这两个小娃娃的亲爹太子李承乾也是无心上朝,朝会都只是应付几下,就匆匆地赶过来这里。
步入了阳光房之后,就看了吴太医就坐在不远处,两位宦官一左一右盯着这两个光腚戴黑布条的小殿下。
李承乾详端了半天,愣是看不出今日与昨天有什么不同,朝着那向自己行礼的吴太医抬手虚扶道。
“不必多礼,对了,程三郎呢?”
一听到太子殿下相问,吴太医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