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台,要不咱们别打了,小弟我实在是困得慌。”
李震伸长脖子,朝着窗口的方向打量了两眼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天都快亮了,倒不如再打几把,一会好好的睡个回笼觉,反正咱们哥几个又没什么正经事。”
就在三个已经快打了一个通宵的竹牌的年轻人强打精神,决定努力再战几把的当口。
一阵疾促的蹄声,向着郑家庄而来,很快,就停在了这茶馆门前。
这么早,还来得这么快?三位年轻人瞬间心中一凛,程三郎等三人赶紧手忙脚乱地将牌往怀里塞。
然后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吆喝声。“殿下还有小程太保他们何在?尼玛掌柜派人传来了消息……”
“可是李敏,快些上来。”李恪瞬间又来了精神,一面将袖中的竹牌掏出来一面喝道。
不大会的功夫,李敏便将那吐蕃使节团驿馆内所发生的变故禀报给这三位通宵打牌的年轻人。
三个年轻人都不约而同两眼一亮。
程处弼活动着脖子站起了身来,开始活动坐了一夜有些发麻的四肢乐出了声来。
“哎哟,没想到,那帮子吐蕃的粗鄙武夫手段果然够野蛮的,居然这么莽。”
“不过不得不承认,那两位吐蕃粗鄙武夫干得实在漂亮,他们要是太过斯文,反倒棘手。”
李震不禁大乐,自己忙里偷闲的这两天,居然都能够遇上大事,他也站起了身来磨拳擦掌地道。
“处弼老弟,现在咱们是不是赶紧召集人手,再去抢一回人?”
李恪砸巴砸巴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位弟兄,搞突袭这种事情,搞一次,兴许能成功,再搞一次,机会可就小了很多。”
“而且那帮子吐蕃粗鄙武夫已经跟那禄东赞父子完全撕皮了脸。
万一里边有几个宁可拚却自家性命不要,也要替吐蕃国主解决叛逆的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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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李恪这话,程处弼也不禁有些牙疼地砸了砸嘴,毕竟他说的这个可能性怕是还不小。
而且就驿馆那种地方,乃是在洛阳城内,总不能为了突然袭击搞强攻吧?
就算是强攻,若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人的话,呵呵……指不定自己等人救下的,只有禄东赞父子的遗体。
那个时候,自己等人除了三鞠躬表达慢了一步之外,那还有个毛线用?
“贤弟所虑及是,咱们今日不应该在城内动手,而应该等他们到了城外再下手,最好打他们一个突然袭击。”
李震这位做事最喜欢跟他亲爹一个阴着来的武勋子弟眼珠子转了半天之后呵呵一乐。
“既然是在城外,咱们倒不如挑个离城远地的地方,比如正好使节团行了一个早上,正好需要打尖歇脚的地方。”
“那种地方,还便于咱们先仔细观察好再动手,定然能够让那些吐蕃人措手不及,救下禄东赞父子性命。”
“行,那就这么办,赶紧让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吐蕃使节团敢还手,那就弄他们。”
不过柱香的功夫,三人的护卫亲随足足聚集了过百骑,在三位熬了一夜之后仍旧很有精神的年轻人的率领之下,打马朝着洛阳城以西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