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休整了一夜,顺便将那被炸得有些残缺的石墙给修补好。
指导着那些苯教教众们穿戴好衣甲,让他们化装成吐蕃武士,继续巡视在石墙上。
程处弼等人搀着那位好不容易吃上了饱饭的象雄国主李迷夏离开了寺院。
回到了山坡之下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石墙上照例仍旧有吐蕃士卒巡逻的寺院。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此刻那位果足大师正站在上面,他的身边还有一位自告奋勇留下来的加措上师的弟子。
毕竟进入山谷多少人,出去仍旧是多少人,若是多出来一个人,万一被有人人查觉到,那可是很容易出问题。
程处弼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朝着石墙之上挥了挥手之后,跟随着了队伍,朝着圣湖的方向迈步扬长而去。
果足大师与金树和银树二位得力弟子,还有加措上师留下的那名弟子,都齐刷刷地站在石墙之上。
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只队伍渐行渐远,朝着那宁静得犹如一面倒映圣山冈仁波齐的圣湖而去。
李迷夏看着那平静无波的圣湖,还有那傲然而立的圣山,此刻,这位数年来,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那座小寺院一步。
甚至在自己一心求死,弄死了几名吐蕃武士之后,就连地牢的大门都再没迈出过。
当身下的座骑停在了圣湖玛旁雍措边上,李迷夏跌跌撞撞地朝着湖水的方向奔跑。
看到这一幕,程处弼赶紧打了个眼神,示意两位膘肥体壮的程家人赶紧跟上,避免这位象雄国主脑子一热想要跳湖。
所有人都目送着这位象雄国主冲到了湖畔,然后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然后面向着圣湖与圣山。
开始在那里发出如孤狼一般的嚎叫,听得让所有人都觉得心中寡寡的甚是难受。
而李迷夏就跪拜在那里,一声接一声地嚎叫着,仿佛不如此,不足以发泄内心那憋闷得太久太久的情绪。
看到了这一幕,加措上师等人都不约而同地合十为礼,亦朝着那圣山的方向开始朝拜起来。
作为非宗教人士,程处弼等人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程处弼更是拿着那只千里镜,开始寻找那只绕湖队伍的踪迹。
而其他人则开始安营扎寨,准备埋锅造饭。
不过话说回来,程处弼有点怀疑,这帮子宗教界人士是不是因为讨厌做杂活。
才会每每到了该干正经事的时候就蹿去玩五体投地拜山拜水。
不过这个念头程处弼也就只是想想而已,反正高原之上,圣山圣湖也没多少,由着他们吧,只要不影响大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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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就呆在那火堆旁边,也不知道在鼓捣个啥,而麾下两位精通木工活的程家人则跟程处弼呆在一起,抄着特别订制的小锯子,在那里吭哧吭哧地干着木工活。
而程处弼也抄起了小铁锤子,在那里叮叮当当地敲当着什么。
至于那帮子苯教教徒,则陪着李迷夏在圣湖旁足足呆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回到了帐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