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马周两眼一亮。“房相也是为了一土居士而来?”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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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回到了文成殿,再一次安坐到了那案几后边,仔细地欣赏起了那份《长安旬报》。
他正在仔细审视的,正是那《天竺大陆简史》的上天竺国篇,而在案几上,还摆放着一本已经摊开的厚实册子。
这份册子,是这些日子,由鸿胪寺明查暗访收集来的关于天竺大陆诸国情况的手册。
已然也翻到了上天竺国的篇幅所在,此刻,李世民正在两相比对。
看着那些详实数据的比对,还有那一士居士简练而又极见功底的文笔,李世民不得不承认,这位一土居士的确是一位难得的才俊。
“对了赵昆,绣衣那边可有消息。那一土居士,是否就是鸿胪寺中官吏?”
“陛下,绣衣那边已然查明,鸿胪寺诸官吏,并没有以一土居士为号之人。”
说到了这里,赵昆顿了顿之后,想到了那位绣衣之前言及的一件事情。
“陛下,倒是有一件事情,臣觉得有些诡异。”
“何事?”
“程三郎与吴王殿下,曾于宗庙献俘之日前,出城去见了王玄策。”
李世民埋着的头顿时抬了起来,看向赵昆。
“王玄策,你是说,那个率军为我大唐使节团雪仇的王玄策?”
“正是,而且在宗庙献俘的第二天,吴王殿下与程三郎又前往王玄策府上拜访。”
“……会是王玄策?”李世民一脸错愕地看着跟前的文章,满是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要知道,就连那王玄策的上官,都认为王玄策不过是中人之姿。
而且,主持吏部的长孙无忌,也很笃定,那位王玄策虽然有担任过一县主政官的经历。
但是,其吏部考评,仅仅只是中上,这可以说是大部份官员,都能够达得到的。
而且长孙无忌还说过,王玄策进士不第,这才托了关系,使了钱进的国子监。
这样的中人之姿,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文章?
李世民手指头落在了案几之上,凝眉苦思,而就在这个当口,宦官来禀,房相与马相连袂有事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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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卿家,莫不是为了那一土居士而来?”
李世民看到了房玄龄与马周手中的报纸,不消二人开口,便起身笑问道。
马周当先一礼,面带惭色地笑了笑说道。
“陛下慧眼如炬,看来是臣多虑了,本以为自己为朝廷寻到了一位遗材,不想,陛下已然知晓。”
“话可不能这么说,朕看过上一期的《洛阳旬报》之后,就觉得此人,颇有些可取之外,但是就想耐心地等上一等。”
“结果这一期的《天竺大陆简史》他仍旧没有让朕失望。”
听到了陛下此言,房玄龄心中一松,而马周也是面露笑容。
“敢问陛下,不知这一土居士到底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