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朝着王玄策苦口婆心地道。
“玄策老弟啊,都已经这样了,我等就该先留着有用之身才是。”
“怎么,难不成许县丞想要投靠这帮奸佞?”
“当然不是。”许敬宗看到王玄策那副嫌弃的表情,直接就义正辞严的表明了态度。
“老夫与那些奸佞肯定是势不两立。”
许敬宗那张显得正气凛然的脸,还有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那王玄策老脸一红,正要开口说话。
却不想,另外一边的李义府直接呵呵凉笑出声来。
“许老这话在理,毕竟许老与我,都是程三郎的走狗鹰犬,替他做了不少知道多少得罪世家大族之事。
且又是残废之躯,就算是想要投敌,定然不会有人接纳。”
“……”王玄策瞠目结舌地朝着那李义府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许敬宗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货怪叫一声,直接就扑了上去。
看到这两位程三郎的鹰犬撕打在一起,王玄策用力地抹了把脸,赶紧挤上前去劝架。
“哎呀,二位,使不得,不至于,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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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断了一条腿,哪怕是年过花甲,偏偏身子骨颇为硬朗,方才缠斗中还占了上风的许敬宗揉着挨揍的眼角,并指如剑怒道。
“……李义府,你小子等着,成日埋汰嘲讽老夫,已经忍你很久了。
老夫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抹着鼻血的李义府撇着嘴,输人不输阵地继续嘴硬。
“哈,说得好像你还能活着走出牢笼似的。”
“呵呵,若是能够活着出去,你就跪在地上冲老夫磕三个响头叫声祖爷爷如何?”
“呸!你个老东西,想当祖父想疯了吧……”
看到这两个混帐东西相互攻讦,被关押在同一个监牢里边的那些官吏却都事不关已地在那边看热闹。
而且都躲得远远的,就好像生怕沾染上晦气似的。
虽然大家都被关押在牢中,但是在这刑部大牢里边关押的,几乎都是文官。
以老程家身负数十载文臣之敌的恶名,以及大唐第一恶霸的凶名。
再加上李义府与那许敬宗二人又是程三郎那只妖蛾子的帮凶,自然在文官圈子里边也变得人憎狗嫌。
至于王玄策,立下了不世之功,却只得到了一个五品散官封赏的鸿胪寺主薄,落到旁人的眼里,也觉得他就是个倒霉的灾星。
好在三个人都被关押在一个监牢里边,好歹能够抱团取暖。
在王玄策的劝说之下,这二位终于停止了互喷,王玄策看到气氛过于沉闷,决定找个话题。
“许老,方才听你的意思,难道咱们还有机会离开这里?”
“呵呵……老夫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许敬宗说这话的当口,忍不住撇了李义府这个战斗力无比弱鸡的同僚一眼。
“真的假的?”
“以程三郎之智,怕是早就已经知晓了这洛阳必生乱象。”
“你有什么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