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登基大典当日,让他们准备大量的船只往来于洛水之中,可具体要他们做些什么,却根本不明说。
不过倒是让他们记得将那陛下仍旧在人世的消息,在洛阳城内撒播开来,越多的人知晓越好。
虽然不太理解,不过他们是肯定要服从程三郎的交待,肯定会努力照他的吩咐去做。
“那个……二位掌柜,方才你们怎么不问问,那圆丘和方丘被夷为平地,是不是三公子的手笔?”
“哈,这还用问?”一位汉唐商行的掌柜直接就乐了,翘手指头,指了指身后边的院子。
“大唐朝,玩火药玩得最花的,就是咱们小程太保。”
“一路从长安炸到泸州,泸州炸到那姚州,又从姚州一路炸到高原之上的吐蕃国和象雄国。”
“区区圆丘和方丘被夷为平地,定然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次牛刀小试罢了。”
“就是,指不定过几日宗庙或者是皇宫也挨了炸,我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哈哈,呃……兄台慎言,程三郎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啊,对对对……”
“……”李贤看着这两位武勋家管事出身的汉唐商行掌柜,忍不住白眼勐翻,不愧是糙老爷们,说起话不毫不忌讳。
宗庙和皇宫,那两处要是程三郎敢把它们全给夷为平地,那倒不如干脆扯起反旗改朝换代来得更痛快。
省得被气极败坏的陛下秋后算帐,在那皇宫的废墟前,来个挥泪拔刀斩爱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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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送走之后,天色已经辣么的晚,可是今日为了安排新计划,大伙晚上都没有什么食欲。
现在反倒觉得肚子空空,干脆就让人整点夜宵来,也算是为了新谋划庆祝庆祝。
另外,这三位带来的消息,也着实让程三郎等人也是松了口气。
“没想到,咱们那帮子老兄弟,居然都没被逮着。
就连我堂叔江夏王李道宗家的那哥几个也只是禁于府中不得自由而已。”
说到了这,李恪忍不住挟了快菜,美滋滋地塞进了口中,仔细地品鉴着那美食在口中的脆爽和鲜香滋味,一面大发感慨。
“原本还以为一干老兄弟在吃苦受累,心中甚是难受,结果倒没想到。
他们也就只是不能出去浪,照样在府中吃香喝辣的,唉,小弟我可真是白替他们担忧一场。”
说到了这,李恪端起了跟前的酒怀,端到了鼻前,眉头一皱,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硬起了头皮仰脖子一倒。
强烈到无以伦比的击喉感,还有反冲向鼻端的那种酸爽。
直接就让面如冠玉的李恪面目狰狞,彷佛正在经受着社会的毒打。
程处弼呵呵一乐,冲那赵昆这位长辈举杯遥敬,然后一口抽干了一杯三勒浆。
这种不醉人还养人的玩意,许久不喝,也挺让人怀念它的味道,毕竟味道如此特殊的酒精类饮料世间少有。
那边的赵昆默默地看着这杯玩意,深吸了一口气后,仰头一口抽干。
然后那张很有英武气息的毛胡子脸瞬间挤成了一朵带绒的菊花,半天才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彷佛连灵魂都得到了净化与升华。
没办法,程府在这里的家藏美酒绝大多数都是程府秘制三勒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