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接过了那份圣旨,看着里边熟悉的笔迹,只能满脸悻色地长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唉……行吧,不能行军作战,搞搞运输,也算是功绩……”
自己在听到要防御高句丽与百济水师的那一瞬间,脑子里边就闪过许许多多的灵感。
正所谓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包括但不限于沿着水路深入高句丽与百济的腹地去搞点事情的想法。
可惜,不讲武德的老丈人远在千里之外,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下,偏偏又不在跟前,好歹自己还能用话术晃点下老丈人,说不定还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一干武勋子弟与程三郎一块离开了会议现场,想必此刻留在那里的李绩正与吴中郎将等人正在弹冠相庆。
一思及此,程处弼就觉得索然无味,运粮食哪怕是自己能运出花样来又有个毛用?
这个时候,屁股后边跟着的一帮子老兄弟心情也甚是不佳,还有那位如今专门负责那一营火枪兵的薛仁贵也甚是不爽利。
毕竟自己呕心泣血地训练着那一营火枪手,总算是将那一营火枪手打磨得相当的锋利。
就差一个契机,向世人展示他们的威力,结果,居然特娘的只能拿起手中的火枪去当扁担吭哧吭哧的运粮食,这谁受得了?
一行人晃晃悠悠来到了那程三郎的住所,就跟一票咸鱼似的,连翻个面晒太阳的动力都没有。
李恪这位大唐齐王殿下老神在在地蹲在那里,不悲不喜,反正甭管去搞防御,还是搞运输,都关他屁事。
他只需要安静如鸡,静若处子地呆在这登州就成。特别是处弼兄之前说的那些症状,自己也略有一些。
正好乘着处弼兄他们不在的日子里,自己也争取好好调养一下,千万不能像那金毗昙似的,这才刚刚四十出头的样子,居然就已经严重肾虚。
自己可是要向皇爷爷李渊学习的男人,争取在七老八十的时候,还能够矫健的看着亲儿子降世的那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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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程三郎第一个振奋了起来,拍了拍巴掌大声地吆喝道。
“好了诸位弟兄,大伙赶紧精神点,别给犯了瘟病似的。其实就算是运送粮草辎重,也不是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也是,万一英国公那边出了什么疏漏,让敌舰觅得良机蹿过来,也是有可能的事。”
“对啊,这话在理,说不定真会有这种可能性……”
嗯,说这话的是李思文,就不知道他爹李绩听到这话,会不会抄起大棒棒耍上一套父慈子孝棍。
“告诉那些弟兄们,让他们都打起精神来,检查好各艘战舰的武器装备,弹药库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有人敢动咱们这只运粮船队一根毫毛。
咱们就得把对方的脑浆子给打出来,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大唐水师的威名。”
看到一干犹如太阳底下晾晒的咸鱼般的弟兄们都纷纷地支愣了起来,发出豪言壮语。
程处弼亦是老怀大慰,一拍大腿,决定今天整点好的,好好地犒劳一下大伙的五脏庙。
毕竟之后的一段时间,要天天呆在船上,可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