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来说好像并没什么联系?
还差了一点信息,一点最重要的拼图。
到底是什么呢?
这四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又有什么不同?
张宝仁的意识快速运转着,关于自身经历的四起与‘王山君’密切相连的任务,其中的所有线索在他的脑袋不断排列重组。
四位受害者身上所有可能有所关联的东西都被提炼了出来。
忽然,脑袋中好像开了一个口子,变得清凉通透…
赵老头以身祭剑,属金…
王家小孩死于槐中,属木…
酒楼家的小孩溺死于酒窖,属水…
王夫人被烧死在锅炉之中,属火…
依照五行循环,那么应该还有一个死者或者伥鬼,他的死法,以及自身的属性应该与土有关。
而那个位置应该就在…
张宝仁的目光投向了城中央,“如果是这里,那么刚好就和王家孩子、赵老头处在了一条线上。”
“且三者之间的间距完全相同,酒窖所在的位置与王生家又刚好位于两个间距的中央位置。”
“底下三点上面两点,刚好形成了一个规范完整的梯形。”
“就好像一个祭坛一样。”
“而这个祭坛之上摆放的东西是……地府,或者‘地狱’。”
张宝仁的心中徒然一跳,凌厉的目光朝着自己计算出来的节点。
同时也是整个城池的阵势一个重要节点,城中央,世俗衙门所在的方向落了下去。
空间与距离被迅速拉进…
在官府衙门的后院,假山嶙峋,绿水茵茵,当中赫然站立着一个穿着黑白道袍,高大英俊的男人。
就在张宝仁的目光汇聚在其身上之时,不远处檐角上蹲着的两只只“嘲风”忽然直起了身子,嘶吼了一声。
“轰…”
张宝仁脑海中忽然一震,就被从尽知尽然的超高视野中打落。
现实中的张宝仁闷哼了一声,然后有两道血痕从眼睑流下,接着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
另一边,身穿道袍,头插桃花的‘王山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了它那双阴邪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
然后摇了摇头,嘲讽的冷笑道:“就算察觉到了什么又能怎样,结局早就已经注定…”
然后便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熟悉的朝着衙门后院中最高的假山处行去。
一路上遇见的穿着素白,满面哀荣的丫鬟仆人,都对它视而不见。
而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嚎哭声,看着满院挂起的白装,王山君嘴角的笑容却更加冰冷了。
…
张宝仁的昏迷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两只“嘲风”,更多的还是「隔垣洞见」被开发到了极致再加上“真我之境”。
在两种消耗甚大的神通作用下,灵光被耗了个干净。
最后再被那两只“嘲风”引动了一丝大阵的力量,作为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骆驼,被反噬的昏了过去。
其实昏迷对他并非只是坏事。
以刚才那种情况,要不是反噬,那两种神通非得将他抽干不可。
而在张宝仁昏死之后,没过多久便被同样听见虎啸声,跑出来观望的无常发现,然后马上将之送去治疗。
…
…
“额…”
轻微的呻吟声从床上传来,然后下一刻张宝仁猛然弹坐而起。
低声喝骂了一句二五仔。
然后一把扯过蒙在眼睛上的纱布,炫目的烛光从满是重影,然后慢慢的变成了一道。
眼睛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还有些酸楚。
同时身上的灵光也并没有因为他这次的长眠而完全恢复,只恢复了十三点。
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但这时候张宝仁也没有功夫关心这种情况。
赶忙起身离开了这个点着烛光的小房间。
此时虽然外面已经星罗密布,但是地府衙门依旧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白无常们一个个拿着纸张四处走动,或是大声呼喊,一个个都快忙疯了。
“都有多少人看见了?”
“不能让谣言这么传下去,让我们的人去引导…”
“没有妖,没有妖,不要说妖,就说山里跑出来了一只老虎…”
“言之确凿,不相信的人就给他们用药…”
“受伤的人有……”
张宝仁穿过了这些忙碌的人群,来到了衙门深处,雷鸣春的房间。
气氛却是与白无常那里截然相反。
阴老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雷鸣春的桌旁,面若寒霜,一言不语。
见到张宝仁,阴老的脸色才稍缓了一点,“你醒来了,怎么回事?人没事儿吧…”
“没什么大事,只是因为强行窥探‘王山君’的踪迹,受到了一点反噬。”
闻言,阴老的脸上显露出来一点波动,“有什么发现吗?”
张宝仁点头道:“找到了它的所在。”
“什么!”
阴老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张宝仁。
张宝仁再次确认道:“我找到了它,并且确定了他的真正目的。”
“那还不赶快说…”
“那‘王山君’现在所处的位置是……”
张宝仁快速将自己所看到的,所猜测并且已经印证过的情况全都一一说出。
阴老的脸色也随着他的快速讲授儿变幻不停,直到最后化为铁青。
“现在无常们全都在外面善后白天发生的事情,同时八百里城的主要力量都在道院,防备着王山君的再次袭击…”
“须得尽快通知他们。”
阴老说着便掏出了一张“神迹符”,符箓中所存留的力量骤然之间散开,紫色的灵符无火自燃。
但烧了一点之后,之上的火焰变忽然熄灭了。
屋内的两人见此,脸色都是大变。
但还没等他们说些什么,下一刻,地面就剧烈晃动了起来。
忽然间天摇地动…
…
「那位喜欢降龙伏虎和花开顷刻的朋友,降龙伏虎来了,你还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