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的?”
廉署楼梯口的窗边,周瑜一边抽着烟,一边接听着电话。
听闻蔡元祺怒发冲冠,那个高兴呐,大快人心。
“千真万确啦,现在廉署的人已经带了蔡元祺回去,说不定你待会就能看见他。”
老高兴致很高,言语之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就算蔡元祺咬死了不认,录音,你一定不能给icac的人听。”
“我明白的。”
一个蔡元祺,icac倒是还愿意动手,要是让他们知道蔡元祺背后很可能还有一窝,财政法齐全,那可就说不好了。
或许陆志廉可靠,但是他汇报的上司未必可靠,没必要增加任何变数。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这边这么快的能把传票批下来,我还以为有的等呢。”
蔡元祺大小是个助理处长,仅仅一份廉署调查主任的口供,几个小时就拿到了传票,让人意外。
老高哼笑了一声:“不是他们能这么快拿下来,你信不信,蔡元祺从一开始就知道廉署会去找他。”
周瑜听老高说的笃定,稍一思索问道:“你是说法庭那边直接通知了蔡元祺?”
“肯定的,icac去向法庭申请,照理说带一个助理处长回来问话,怎么也得知会处长一声,可是开会的时候,我看处长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法庭那边直接问的就是蔡元祺,蔡元祺有恃无恐,所以啊不是法庭同意icac,是蔡元祺同意了,只有这样icac才能那么快拿到法庭的传票。”
“嘶,有道理。”
周瑜默默点头,财政法,律政司一定有蔡元祺那一帮的人,而且光蔡元祺这么多年的从警经历,在icac肯定也有相熟的高层。
真要是蔡元祺不愿意,那事情就有的拖了。
“不过现在,他也算咎由自取,老老实实去icac,恐怕还没那么麻烦,偏要多事。”
“格局小嘛,为难几个icac能有多大意思。”
“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按计划来,我还有个会,先不跟你说了。”
“ok,拜拜。”
周瑜收了电话轻笑着摇摇头,灭了烟头,往办公区域走。
“那个.伙计,帮我来杯咖啡。”周瑜对着离审讯室门口最近的文员招呼。
文员皮笑肉不肉:“周sir,没人关着你,要不你回去算了。”
这一天天的泡咖啡,不像是来接受问话的,倒像是来做上司的。
周瑜脸色一板,严肃道:“那怎么可以?我是嫌疑人,要坐牢的。”
文员面皮抽了抽,呵呵笑:“sir,我就没见过随便出门抽烟,随便吃外卖,随便打电话的嫌疑人!”
“伱现在看到了。”
周瑜耸了耸肩膀,微笑:“别嫌麻烦,关了一天了,你我的牵手时间所剩无几,缘分到了要好好珍惜。”
“我不好这口,谢谢你啊。”文员一个白眼,无奈起身走向茶水间。
“嘴巴还挺皮。”
周瑜哼笑一声回屋,继续坐牢。
审讯室。
蔡元祺被陆志廉带了回来,房间格局和周瑜那间一模一样,三角审讯桌,剩下的就是探头摄录机。
但是气氛相当迥异。
陆志廉神色冷峻。
蔡元祺虽霸气端坐,但眼带怒火。
两帮人刚刚干过仗,以蔡元祺的城府,被打的不是他,按道理不至于喜怒如此浮于纸面。
但谁让他在现场,
他是级别最高的人员,围殴一事,他一定难辞其咎。
枪声一响,盖子是捂不住了,也不知道报纸到时候怎么写?他烦躁的是这个。
“蔡sir,星期六下午三点至四点,你在哪里?”陆志廉直入主题。
蔡元祺打量了他几眼,沉声吐口:“粉岭球会。”
“有谁能够证明?”
“很多人,包括周瑜。”
蔡元祺不介意说实情,知道又如何?
“你为什么会和周瑜在一起?约了一起打球啊?”
“这些问题跟你带我来有什么关系?如果无关,一切私人问题,我可以不答。”
陆志廉眯着眼看他,沉声问道:“蔡sir,现在有人指证你,指使他人非法替换证物,意图陷害警务人员周瑜,你有什么解释?”
蔡元祺傲然一笑:“解释?证据呢?”
陆志廉啪的一声,把纸张拍在他面前,重声道:“这一份就是廉署调查主任马耀祖的口供,他已经承认就是你指使的他!”
“笑话,我为什么要指使他?我与周瑜无冤无仇,我有什么理由去陷害他。”
蔡元祺看都不看,只是用手指重重的敲着口供纸,凶狠异常的盯着陆志廉:“就凭这些没头没尾,狗屁不通的东西,你就敢带一个助理处长上来,你陆志廉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为了查案!还是为了挑起警廉冲突?”
陆志廉看了看他,平静道:“蔡sir,西九龙发生的事我们就先不说了,案子早说完早回去,说说你跟马耀祖是怎么认识的?”
蔡元祺背往后面一靠,淡然道:“马耀祖?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印象,我很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都会记住。”
谭美莉一听就直视厉声怒喝,“人家马耀祖给你卖命,都要被抓进去了,你居然说不认识?你还是不是人?”
这话一听就怒火上涌,虽然马耀祖做错了,但她们多少相处了一些时日,总归会有些感情,现在看这情景太不值了。
蔡元祺嗤笑般的冷哼,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别说我根本没什么印象,就算有印象,你告诉我,一个能出卖别人的人,配得上卖命的头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