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于亚楠觉得徐颖说的很充分,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不过她发现了另一个意外,陶潜手腕上戴的表好像不太对劲儿。
“我……刚刚它还没坏呢!这里,你看这里!”陶潜抬起手腕一看,差点晕过去,好好一块全钢手表,表蒙子已经稀碎了。再看看自己摔倒的地方,雪地上正撒着几个闪亮亮的小颗粒,很显然就是表蒙子的碎渣。
“哎呦喂……还好还好,我这块没摔坏……陶总,这可不怪我,刚刚是你撞过来的,要不是我躲得快,保不齐肋骨都得断……你真得好好练练滑雪了,我建议你最好从中级雪道开始,不要再贸然上黑钻了。”
要不是于亚楠眼尖,洪涛还不知道陶潜的手表摔坏了,这得算意外收获,必须幸灾乐祸一翻,正好自己手腕上还戴着从刘若愚手里弄来的水鬼,先显摆显摆,管它是真是假呢。
“我这一块顶你的三块!”这次陶潜是真有点急了,再也顾不上风度啥的,冲着洪涛大声咆哮。
“是吗?来来来,让我开开眼,这是啥牛逼手表啊!”说实话,洪涛还真不认识陶潜戴的是啥手表,几辈子了也没特别关注过这些东西。反正太贵的衣服、首饰、箱包肯定不会买,如果场合需要,也是来两套最基本的凑合凑合。
这可能也是家教问题,从小在普通家庭里长大,不管多有钱,也不愿意穿戴着几百上千万出门,更不觉得那样会高人一等,反倒碍手碍脚的,还容易被坏人惦记,一点好处都没有,全是麻烦。
“百达翡丽的鹦鹉螺,很经典的款式,国内二十万左右吧,但货源不多,需要排队等……”但在这方面,刘若愚就比较门清了,他平时也不是很招摇,但有收集好表、好车的嗜好。
“啧啧啧,还是陶总家底厚,出来滑雪都戴二十多万的表。这块水鬼是刘总送的,来的容易去的快,坏了也不心疼。如果是我自己买的,肯定不敢运动时戴,稍微有个磕磕碰碰,半年房间就没了。要不这样吧,陶总的表坏了,我就不收你赌金了。别嫌少了,多少是个意思,礼轻人意重。你们可以兑现了吧,来来来,现金转账都可以,我有手机银行。徐哥,您德高望重,带个头吧……”
鹦鹉螺的名字洪涛倒是听过,但这还是头一次见,怎么说呢,见面不如闻名,真没看出来这块表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值那么多钱。
但这并不妨碍他拿话恶心人,你敢戴出来显摆身份就别怕损坏,这就叫承受能力。好歹也是啥南通商会出来的富家子弟,不能学那些把一身家当都穿在身上,掉水里就等于破产的人。
然后就是洪扒皮时间了,你丢脸了,受伤了,破财了,我出于人道主义也慰问了,于情于理一点毛病没有。现在我赢了,过瘾了,赚钱了,你也不能怪我往伤口上撒盐。赌啊,那是六亲不认滴,参加了就不能反悔,我收不收是我的心情问题,你给不给是你的人品问题。
最终陶潜也没脸赖掉这笔赌债,但他没带足够的现金,洪涛又不能刷开,只好由于亚楠代付了。昨天还是打肿脸充胖子、牛皮大王化身的洪涛,摇身一变成了最大的赢家,几乎就是通杀,还成了滑雪高手。
虽然男人们心里都知道他是故意挖坑害人,可女人们才不管这些,以王雅静和徐颖带头,于亚楠、柏云、孙佳慧积极跟进,在回去的路上,凑在车厢后面足足听洪涛吹了二个多小时。
重点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如何在北美、欧洲的雪山之间窜蹦跳跃,要不是奖金实在太少、还得交报名费,至少三届冬奥会滑雪项目冠军就被他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