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做的却是将瑜伽意念注入额骨之中,这是《吠陀经》中独有的秘术,并不存在于《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中,即使是印度第一高手昆仑奴也不懂得。
昆仑奴修炼的《神足经》原本已是印度教派的至高功法。只要能够练至化境,即可飞天遁地、长命千年。至于后世现代瑜伽大师表演的那种、关在水中铁笼子里七天七夜之后仍能逃脱的技巧不过是旁枝末节而已。
就拿昆仑奴本人来说,他已经实现了悬空飞行,而且也实现了超越普通人的寿命极限仍旧不死,只不过他仍不满足,仍在寻求更高的境界,所以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主动把命送在了李智云的躯壳之中。
由此可见瑜伽的强大之处,然而就是如此高级的功法也做不到改变骨骼的形状,作为印度最高法典的《吠陀经》却有相关方法,因为瑜伽神足经本来就是出自于吠陀经,吠陀经所涵盖的要比神足经完整深邃太多。
找到了法门就开始练,由于他已将神足经练至大成,所以接纳吠陀经中的顶级功法毫不吃力,无需摆什么姿势,只需时刻以意念牵引内力洗刷额骨即可,既不耽误赶路也不耽误做些其它什么事情。
这一路就这么走过,到达大虎山边缘林带之时,他已经捕捉了将近二百只飞龙,二百里路二百只飞龙,约合一里一只,如此效率,就是羽天杰也只能望尘莫及,羽天杰原本也想射杀几只飞龙回去献给王上的,这下干脆不出手了,出手就丢人,怎么出手?
“李将军,这边有一头老虎!”一个突前查看的兵卒远远喊话回来,声音里满是恐惧,似是唯恐惊动了老虎先把他吃了,却又不敢悄悄跑回。
若是悄悄跑回来再禀告,等到李将军移步过去老虎不见了算是谁的错?
“都把耳朵掩好了!”李智云闻声立即加快了滑雪速度,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飞向那名士兵。
让大家到时候把耳朵塞住是他提前交待过的事情,他没打算按照上古先人那种捕猎驯化的方法来抓这只东北虎,而是采用了最为粗犷霸道的手段。
仅仅两个呼吸过后,林海雪原上就响起了一声高亢的长啸,这啸声如同翱翔在九天之上的蛟龙之吟,覆盖了整片林地,只震得树木上的银装素裹纷纷落下,就连紧跟在他身后的羽裳、李蓉蓉以及羽天杰也都被迫停步调息。
不调息不行啊,内息都被这声龙吟一样的长啸给震乱了。
而至于高克南和那六百名士兵则是不进反退,这是什么声音?实在是太难受了,不仅震耳欲聋,而且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翻腾不已。
就这还是塞住耳朵以后的感受,然而凡事皆有例外,就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士兵没有按照李智云的要求去做,结果就是被这啸声震得屁滚尿流,直接摔倒在地昏厥过去。
李智云使出的这一手正是南宋末年神雕侠杨过用过的一招声波攻击。其时杨过只用一声长啸就收服了万兽山庄数百头虎豹象狮猴,令其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如今李智云以十一层龙象般若功发出长啸,其威力比之杨过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头黎明前饿醒了出来找东西吃的东北虎连同那个报讯的士兵同时被震得趴在了地上,只不过士兵是昏厥了过去,老虎却只是四足麻软,吓得不敢动弹了而已。
下一刻啸声止歇,一缕晨曦之中,将士们看见李智云骑着一头猛虎回转过来,一个个顿时目瞪口呆,高句丽自有武林高人能够徒手毙虎,但是像李智云这样能够生擒猛虎而且立即驯为坐骑的实属闻所未闻。
“你怎么做到的?”只有羽裳这样艺高人胆大的才敢靠近摇头摆尾的猛虎去求教。
李智云知道她问得不是如何降服猛虎,而是如何驯化并驱使猛虎行止,当即微微笑道:“其实动物身上也有穴位,只是位置与人类不同罢了,碰巧我知道一些,就这样,挺简单的。”
这句话一出口羽裳羽天杰兄妹两人同时石化,他们羽家向来以判官笔点穴闻名于高句丽族群,却如何跟李智云这种逆天人物相比?自家的毒龙笔法人体上的穴道还只能点两条经脉呢,人家却连老虎的穴道都摸清楚了,这简直没法比。
李智云没有吹牛也没有蒙骗羽裳,动物身上的穴道的确存在,而且后世的兽医已经开始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了,给动物针灸治病亦有无数临床案例。
然而只凭双手通过点穴来控制老虎的行和停就太过玄幻了些,李智云也是从河图洛书中的相关知识中获悉的,在大东屯出来的时候就查找完毕,到了大虎山立即取得了成效。
救醒了几名昏厥的士兵之后,队伍在晨曦的照耀下开往玄菟城,李智云一虎当先,甩开了大队人马老远,只有羽裳和李蓉蓉两人踩着滑雪板及时跟进。
对李智云深信不疑的她们当然不怕那老虎突然发狂咬人,而且即使老虎暴起咬人也不怕,以她们的武功完全能够当场将其格毙,反倒是那些士兵提心吊胆的不敢紧跟,除此之外,羽天杰和高克南的高头大马也不敢跟这样的坐骑并驾齐驱,吓都吓尿了。
朝阳的照耀下,李蓉蓉时不时转头看向李智云沉思的侧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不禁出声询问:“智云,你的额头怎么好像好一些了?”
“是么?”李智云身后摸了摸脑门,心说这吠陀经上的法子这么管用么?这改善骨质的速度也忒恐怖了,这比化骨绵掌都高效得多啊!嘴里却说道:“那敢情好啊,省得以后你们看我时犯膈应。”
“膈应”是关外方言,有厌恶、憎恶的意思,李智云入乡随俗,说起汉语来自然而然就带上了大碴子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大东屯本地人呢,虽然这个时代距离玉米传入中国还有九百多年之久。
“我们怎会膈应你?别管你长成啥样,你都是我们……我的好丈夫!”羽裳连忙表示爱意,却不小心说漏了嘴,险些把李蓉蓉的终身给订下了。
李蓉蓉闻言就不禁娇羞难耐,转过头去看向远方的雪野,心说羽裳你也太抠门了,就说他是我们两人的丈夫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