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齐峰推着车子，卓琪琪坐在了原本属于张小北的位置，而张小北则走在了他们的后面。
齐峰和小北把卓琪琪送回了家，然后便各自回去了，一切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
“妈，我回来了。”小北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把书包扔在了对门的沙发上。
“妈，”张小北侧头看到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林凤娇，“在弄什么呢？”
“等会儿哈，”林凤娇似乎怕小北等的着急，又接了一句，“马上就好。”
张小北应了一声，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苹果很脆，在嘴里不停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然后随着喉头的一阵抖动，苹果的碎肉，顺着食道便流进了胃里，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就像每天早上都会在楼下见到齐峰，然后坐着他的车子，一起来学校。
“小北，”林凤娇递给小北一个杯子，“尝尝怎么样。”
“果汁？”
“嗯，”林凤娇满脸期待地冲着小北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苹果的，又加了点牛奶，之前看你爸做过，今天就试了试。”
张小北看着那杯满是浓稠的悬浊液，然后一饮而尽。
“慢着点，”林凤娇见小北喝的有些急，“小心呛到。”
小北喝完了，味道还不错，浓稠的汁液，混合着苹果的残渣，在喉咙里轻轻的滑过，苹果的酸，刺激的喉咙微微紧缩，紧接着便是浓淳的牛奶的味道将整个口腔灌满。
那个味道很熟悉，她总记得应该是属于齐峰的。每天早晨的一份牛奶，也是这样的感觉。
“或许，”张小北暗自地想了一下，“或许他不会喜欢喝吧。”
“小北？”林凤娇见张小北没有反应，“味道还好吧？”
张小北缓过神，然后把手中的空杯子递给了林凤娇。
“很好呀，”张小北指了指刚刚递过去杯子，“你看，我都把它喝光了。”
“那以后每天晚上一杯。”林凤娇显得很高兴，然后起身将手里的杯子放进了厨房的水池里。
“妈，我回屋了。”张小北对林凤娇说了一声，便要起身离开。
话音刚落，张小北便被林凤娇喊住了。
“等等，小北，”林凤娇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之前你爸说的那个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凤娇擦了擦手里的水渍，然后对张小北说：“今天他打电话过来了，说你之前说要考虑考虑，所以让我问问你。”
张小北忽然想起自己上周三去了一趟张志强那里，然后和他有过一个类似的约定来着。
“不是说这周日回复他嘛，现在才周一，让我再想想。”张小北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
林凤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张小北说：“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吧，其实你去那里也是为了你好呀。”
张小北不想和林凤娇在此事上纠缠，便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我回屋了”，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没有开灯，外面的路灯还没有消失，昏黄的灯光透过虚掩着的帘子，在屋子里刻上了一道清晰的亮痕。
张小北躺在床上看着映在白墙上的光亮，光是从外面溢进来的，然后昏黄的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摇摆不定，随风飘荡。
小北看腻了眼前的一切，总是觉得不那么的真实，就像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个座位竟然坐上了别人，尽管这是自己要求的。
张小北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林凤娇还在那里洗刷着今晚吃剩下的残余，“哗哗”的流水声在这个静下来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张小北侧了侧身便看到倚在墙角的那个大熊，然后又想起了齐峰，她总觉得这时候的他应该在家里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椅子上偷着乐，也可能乐的很明显，总之他现在应该很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