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师？”张小北紧张的看着班主任，然后问道。
“你快回去，你爸爸出事儿了。”班主任迅速对张小北说道。
张小北一愣，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班主任口中这个“出事儿”的人是谁，然后才恍然，原来是张志强。
“他······”张小北想了想，然后对班主任说，“我爸他怎么了？”
语气显得很焦急。
这不是张小北故意的，只是有些东西已经融进了自己的血液里，怎么也不会擦拭下去的。
“车祸，你现在去医院，你妈妈也在那里呢。”
妈妈？
林凤娇？
张小北听到班主任说“妈妈”这个词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林凤娇来了，只是她后来想了想，应该说的是赵欣。
说实话，张小北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张志强出事儿的场景，每次都是重大灾难，每次她都不会为他留下一滴眼泪，因为她恨他。
她恨他抛弃这个家。
恨他的绝情，恨他的一切。
只是当她听到他出车祸的一瞬间，自己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心里就像是被池塘里的淤泥堵塞了一样，无法呼吸。
他要死了？
那一刻张小北无数次的问自己，张志强是不是要死了，只是在想到这一个结果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便有些堵塞了淤泥一样，无法呼吸。
张小北问了班主任在哪个医院。
“省中心医院。”班主任告诉她。
张小北也不管班主任的话说没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学楼，然后冲到了校门外。
······
小镇第一中学。
齐峰那天也失眠了，梦六无数次回到了那番场景，只是每次梦到的人在最后一刻都会变成张小北。
所以齐峰决定不睡了。
那时候天还蒙蒙亮。
小镇属于北方，所以五月的小镇天亮的比较早，所以现在外面还是一片寂静，路灯还没有熄灭，昏黄的路灯在擦亮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的暗淡无光。
齐峰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天空，看到太阳初升，看到阳光铺满整个大地，看到路灯熄灭，看到路上开始行人来往。
齐峰伸了伸懒腰，然后打了个哈欠。
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时针的位置指在了“五”，然后他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然后来到了厨房。
齐峰想给自己冲杯咖啡，毕竟这么早起来对于他来说还是头一遭，要是没有咖啡顶着，天才知道，自己会困成什么样。
“你怎么又喝咖啡？”程晓蕾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厨房门口，然后看着一边在那里翻找咖啡，一边打哈欠的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