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女人唠叨还不简单?去洗浴的男宾部,泡澡、按摩、睡大觉,想干什么干什么,绝对不会有女人出现,连女的声音都没有,全是老爷们的低音炮在吹牛侃大山,咋样,你俩小子去不去?”
周成民语气平淡的说着,李泽宇探着脑袋好奇盯着他,他也没觉得别扭,依旧平静如初,“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的年纪当你们的爸爸也绰绰有余,你们没经历过或者念念期盼的事情,我可是早都体会过了。”
“周总,你别说的好像我们是没开花的小孩子一样,我可是大学生、有女朋友的成年人,该体验的事情我也都体验过了,我是纯爷们。”
李泽宇不服输的解释着自己‘丰富’的经历,正要指向申大鹏,后者毫不犹豫的摊开双手做投降状,“你是纯爷们,想说什么、干什么可别带着我,我是青春年少,但跟你这个法国浪漫主义作家可不一样。”
“啥?啥作家?”李泽宇一脸茫然。
“没人说过你?大仲马呀。”
“大仲马?没听说过。”
李泽宇仔细回忆、认真思考,确定没听过这个名字,以他的文化水平和思想意识,也不可能听过这个外国文学作家的名字,倒是周成民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忍不住捂嘴偷笑,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申大鹏一眼。
“咋了?你俩笑什么啊?没听过外国作家的名字很丢人吗?大仲马,还大种马呢……呃,我靠……鹏哥,是不是兄弟了,你咋还骂我啊!”
李泽宇这时才反应过来,他鹏哥是在骂他‘种马’,而申大鹏和周成民也终于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论笑声的惨烈,周成民还更胜一筹。
如果说笑一笑十年少,周成民的年纪足以跟申大鹏他们称兄道弟了,只不过越笑得喘不上气来,越是觉得心头微微刺痛。
有时候周成民都觉得自己的生活的难以置信,中年大叔的岁数,不说必须要事业有成、有车有房,至少也会有个稳定的生活、幸福的家庭,但他偏偏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背叛了家庭。
共患难的糟糠之妻,聪明懂事的乖儿子也上了小学,在青树县过千万的固定资产还有地产公司,明明是让无数人羡慕的幸福三口之家,却因为他自己不安分的躁动心思,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在2000年左右,一个小县城里能拥有千万资产的男人,一双手绝对能数的过来,周成民这样的成功人士身边有几个彩蝶飞舞也属正常,莺歌燕舞、彩旗飘飘都应该是逢场作戏,可周成民竟然越来越享受,直到犯了不可原谅的原则性错误。
他妻子曾跟随他摆摊卖货,是个坚强并且自强的女人,一个愿意跟男人吃苦日子共同奋斗的女强人,绝不会愿意跟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一次次冰冷的警告与不理智争吵之后,他妻子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爱和耐心,毅然决然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没多久时间,俩人就办理了协议离婚,从那之后已经三年多的时间,失去抚养权的周成民就再也没见过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