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轻声说着佛语的长隐,面目柔和,就好似一座真佛降临,拂去世间一切哀愁和烦恼。
“长隐,我嗜杀,悟不了你这佛经。”
“我只信,命由己造,人定胜天。”景烨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刚过易折。”长隐毫不相让的接了一句,手上斟茶的动作却不慢。
景烨接过茶水,毫不在意的笑道“刚过易折,只能说明还不够刚。”
云淡风轻的景烨,就好似世间的一起困难都无法让他畏惧。
前进停止,都只在他。
外界之物,无法撼动。
“长隐,今日你有些奇怪。”
自五年前他得胜归来,便是这幽静竹林的常客。
一盏清茶,几缕阳光,伴随着翻阅经书的声音,半日就会过去。
他不是多话之人,长隐更加不是。
所以,五年来,很多时候,都是相顾无言。
“你心中有了挂碍。”
长隐一双眼睛清澈淡然,嘴角微微勾成一抹清冷飘渺的弧度,就好似天空漂浮不定的白云。
“长隐,本王的人,本王自会护她安宁。”
挺直脊背的景烨,尊贵骄傲,气势逼人,高高在上,宛若神明,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绝世锋芒。
只要有他在,无人可以伤她半分。
“一波三折,难,难,难。”长隐连说三个难字,让景烨的脸色有些青色。
“佛曰三千大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
长隐的话说的隐晦而又矜持。十万恒沙,十万微尘,宇宙广阔无边。
“长隐,你是想说她到此世界只是偶然,告诉我莫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