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以为，他掌握着主动权，步步紧逼。
白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苦涩。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刚才他让景烨做选择，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对象就换了个人。
说起来，这个选择并不难做。
他想活下去，若是把林意血肉中蕴含庞大能量的事情说出去，就算是景烨和林意二人成了众矢之的，那也与他无关了。
那些常年闭关就是为了再进一步，延年益寿的老妖怪，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而他，更是没有能够要挟对方的王牌。
想到这里，白玹突然对景烨产生了几分同情。
“好。”白玹最终点了点头，在景烨递过的那张锦帛上滴上了精血。
在天地誓言形成的那一刻，林家主宅的上空雷云密集，像是要压下来一般。
威压摄人，在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景烨抬头，看着因为那张锦帛形成的异相，嘴唇微微勾起，整个人清华中带着淡淡的妖孽。
景烨本就是个亦正亦邪之人，因此他的身上绝对不会出现长隐那种不然尘埃的感觉。
等到锦帛慢慢升空，与雷云融为一体，最后消失不见，景烨才松了口气。
天地誓言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他也是第一次尝试好吗？
不同于景烨的轻松，白玹眼神则是有些微妙。
若是他违背了誓言，那么方才乌压压的雷云就会降下代表上天惩戒的劫雷。
不过，事到如今，再考虑这些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