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根夹杂在乌发下的白发，曲晟的瞳孔一缩。
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林煜已经老了吗？
林煜是林家的顶梁柱，三百年一个人撑起了林家。
“林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三百年了，不需要再这么纠结了。”
曲晟拿另一只手拔下了林煜后脑的一根白发攥在手心。
“我们都老了，年轻时候的事情好像都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怎么会老呢，虽然我们的寿命已经所剩不多了，但是和普通人相比还有很长啊。”
“只要等泽豫和意儿长大，我们就天大地大，去走走年轻时想走却没有走的路吧。”
林煜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曲晟，眼里有浓的散不开的深情。
就是这一眼深情，让曲晟的心颤了颤。
“好。”思量半晌，曲晟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或许，对于林煜，他一向是心软的。
就算这三百多年，一直不悲不喜，波澜不惊，但还是依旧念着林煜。
也罢，或许林煜说的对，为难了自己三百多年，在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十年就放肆一次吧。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用心的修炼过，只是维持着生命罢了。
也幸亏有曲晟多年来不辞辛苦的为他寻来各种珍贵的药材的灵果，延长着他的寿命。
“林煜，你若是不能突破，寿命还有多久？”曲晟嘴唇蠕动，半晌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五十年还是四十九年，大概就是这么久了吧。”
林煜的这个答案在曲晟的预料之中，是啊，林煜答应过他是要同生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