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调理过您的身子,怎么可能会因为生气而缠绵病榻,起都起不不来呢?”
“母后,何必要自欺欺人。”
景烨的话就像是一把长剑,割裂了所有的虚假和隐瞒,揭开真相的同时也有人无地自容。
“不会的,不会的。”太后浑浊的双眼无神,口中失声喃喃自语。
一个人无论年前的时候再怎样雷厉风行,心狠手辣,老了总会开始心软,注重亲情。
更不要说,太后这个人一贯的重视亲情。
“那花倒是开的极艳,夺目极了。”景烨意有所指,随口说道。
花香,明兰身上香囊里的香味,还有太医开的宁心静气的药,三者之间看似没有联系,风马牛不相及,实则息息相关。
太后暴躁,太医自然会开一些安神的药,也就使得只是略微有些头疼的太后彻底的倒下了。
当然,这只是他根据观察得出的猜测,那花是著名的九色箩,观赏价值极高,但是药用价值就是在古籍中才会略微提及了。
“母后,不如寻院史大人来看看,他老人家的医术可是师承当初的长隐公子,您说呢?”
景烨知道,方才她给母后的那一张罄竹难书,劣迹斑斑的纸,远不如这个消息来的让她重视。
毕竟明家在胡作非为,她无关她的切身利益,而现在直接受损的是她自己的身体。
人总是这样,只有切肤之痛,才能让自己清醒。
景烨听过一句话,世界上有两种人的心最脏,一种是玩战术的,一种是揣摩心思的。
很可惜,他两种都占了。
平日里他不屑做这种事情,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