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梦，还是因为茫然无知的未来。
景烨的那幅画像早就在被她睡梦中的眼泪沾湿，墨汁晕开，看不清楚本来的样子。
“小意做噩梦了吗？”
“乖，不哭，梦都是反的，不怕。”
凌奕声音柔和，一下一下安抚着林意不安而又恐惧的心。
“是假的，对不对。”林意泪眼婆娑的看着凌奕，极度需要他的肯定。
凌奕点点头，和声说道“是假的，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林意不敢闭眼，仿佛只要她闭上眼睛，那么杀伐果断，杀了所有人的景烨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吃饭吧。”凌奕牵着林意的手，去了自己院子。
依旧是色香味俱全，各种美味佳肴散发着袅袅香气，只是林意兴致确实不高。
“少吃一点也好，如果让宗主知道我没把你照顾好，还不一定怎么埋怨哥哥呢。”
凌奕坐在身侧，为林意夹了一些菜。
林意机械的吃着，没有回答。
林意毫无血色的小脸让凌奕的心一痛，他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一些。
他不喜欢林意眼中有他人，但是也不想看到林意这样可怜的模样。
“能告诉哥哥，你梦到了什么吗？”
闻言，林意惊悚想抬头，然后又飞快的低下头，不置一词。
不，她不能说。
景烨灭了宗门，杀了所有人，这样的梦她又怎么敢说出口呢。
“没什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噩梦罢了。”
林意干巴巴的解释道，眼神躲闪。
匆匆告别，看着依旧仙气缥缈，美不胜收的梦尘轩，林意的心情格外沉重。
干净祥和，可是梦里的青石板被鲜血染红，被尸体堆满。
她多么希望，那真的只是一个梦，以后绝无可能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