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来的终究做不到心安理得。”
长隐的声音犹如冰凉的夜风,让人听起来忍不住发颤。
女子的脸色白了白,只是因为在夜色中看的不太清楚。
“长隐,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可以说服父君不为难楚家,楚家可不可以不要再与父君作对?”鸢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期冀,仿佛是夜幕来临前的最后一抹光亮,带着孤注一掷。
长隐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垂下眼睑冷漠的说道“鸢梓,楚家在帝君心中乃是心腹大患,不出去,夜不能寐。”
“你说服不了帝君,也说服不了楚家当年枉死的人。”
“如果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消除所有的恩怨的话,那么这些年的坚持又意义何在。”
“我楚家嫡系一脉千年没有新生命诞生,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你的父君这是为何。”
长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所有的朦胧鬼魅,让真相展现在鸢梓面前。
残忍吗?长隐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虚假的哄骗更加残忍,帝君和楚家永远无法和谐相处。
所以,他不想也不会欺骗鸢梓,与其让她活在一个虚假的梦里,不如直接让她认清现实。
长痛不如短痛,他们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也不必存那些遐想。
“长隐……”鸢梓声音干涩,微微发抖。
嘴唇开开合合,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呢,可是她依旧忍不住幻想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