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晋王道:“你不是要贤良淑德给本王看么?前日,你将轻轻接回来,本王很感激,她不过来了一日,你怎么就又哭又闹?至于冷落与否,与她并无关系,你堂堂王妃,实不该一大早登门哭闹,实在有失体统!”
前日,是她杨暮雪非要接了她而来,只是当初她是不安好心,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想不透,晋王怎么不在乎孩子的来历。
她后悔不已,萧子隽处处护着她,心疼她,而自己就是寻回来一个让自己添堵的。
“什么与她没有关系?分明就是因为她!”她怒指着宁轻轻,“你这个狐狸精!带着一个野种回来也要王爷认——”
话未落,萧子隽猛然掴了她一巴掌,她身体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胸前起伏,动了怒气,“杨暮雪,你给我听清楚,她和孩子,你若再给我动一下,就别怪本王不饶你!”
他眸中隐隐有裂痕出现,这种感觉让杨暮雪身体一缩,她居然很怕。
“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居然安排了那么多大夫,只为了蒙蔽本王。”
杨暮雪赶紧否认,“我,我,我不清楚王爷所说!”
萧子隽本想着息事宁人的,但他料到杨暮雪的性子必会去杨戬那儿告状,坏他大事,如此他要抓一个让她心服口服的罪据出来。
“来人!将那昨日的陈大夫和前日的李大夫传唤至此,还有其他三位郎中的亲口证词拿来!”
不多时,那陈大夫和李大夫已经被带了来。
原来晋王天蒙蒙亮出去就是为了这事,他觉得事有蹊跷,便不会犹豫,故而事不宜迟,把这事情的前后都弄了个清楚。
“是,是杨小姐,不,是王妃找了我们来,然后,然后说这孩子孕两个月,实则这孕胎三个多月了……要说这孩子生不下来。”
“你胡说!你明明说两三个月差不多,身为大夫也是断不准确的,所以两个月有何不可?!至于难生,是李大夫说!”杨暮雪反驳。
只是这反驳更加落人口实了。
“王妃误会了意思,虽说难生,却也并非咬定是不可能生下来,只能说好生调养,遇有良医调养之意。”李大夫现在如此回答,已经松口了。
“王妃指使我说谎,说孩子孕胎两个月,且一定生不下来,不如此便威胁我,草民实在是家有老小,不敢不从啊!”陈大夫也供认了。
“事已至此,王妃连自己都承认了!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在场的多都是杨府之人,此事总归是个家丑,本王暂不发落,只是王妃却要好生反省一番,不可再做出错误的举动。”
这算是晋王卖给杨侯的面子。
宁轻轻早已面色煞白,原来昨日萧子隽要发落这个孩子,只因这两个缘由。
她不知是庆幸还是畅快,总之她现在不寒而栗。
为杨暮雪之阴狠,为萧子隽之不信任。虽然最后他隐忍同意,却也是自己拿生死要挟的结果。
萧子隽的目光已缓缓投向宁轻轻,那目光里分明有些担忧和不忍,他大约已经料到轻轻的不悦。
而另一边,萧子隽却正色道:“从今以后,大家听着,本王不在,断不允许王妃再踏足这驿馆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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