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宫女溪竹赶忙打发了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你们几个先回去,我陪娘娘散散步。”
“是。”
几个小太监离开后,溪竹上前将木舒怡扔在地上的手绢拾起来,呈到她面前,“娘娘可得慎言,宫里的墙角多着呢。”
木舒怡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还是将手帕接了过来,“你说,皇上今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溪竹扶着木舒怡的手臂,边往前走边开口:“皇上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清楚,但是娘娘你方才怎么沉不住气呢?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说那些话,再怎么样她也是皇后啊!”
“本宫说那些话又怎么了?她不过是个孤女罢了,当年若不是先皇留下遗命无论谁继任皇上都必须封她为皇后,她真以为她能安安稳稳的当上皇后?”木舒怡不屑的开口,面目有些狰狞。
木舒怡的父亲是明憾天的太傅,木舒怡和明憾天也是自小一起长大。
明憾天和木舒怡原本是有婚约的,可是明憾天成了皇上之后,就不得不遵先皇遗命娶盛绣婉为妻。
明憾天登基后,木舒怡成了仅次于皇后的德妃。
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婚礼,册封圣旨传到木府的第二日,她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就入了这深宫。
明憾天不重女色却很重情。
世人皆说淑娴宫的德妃娘娘,独得圣上恩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皇后还高。
所以这也养成了木舒怡娇纵的性子,这么多年,她明里暗里和盛绣婉较劲,明憾天都不曾说过她半句,怎的今日……
溪竹是从木舒怡进宫开始侍奉她的,跟了木舒怡有二十一年了,自然是了解木舒怡心中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