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站在左边第一位的男子,不同于其他武官身穿铠甲,此人一身灰衣长袍,头发用一根檀木簪子束在头顶,身形孱弱,个子也矮了其他人几分,眉目清秀,文质彬彬。
先前的粗犷壮汉,也就是被称为彪副将的人听此人如是说,眼里满是轻视,“哼,桢游那太子俺确实断定不了,不过你嘛,俺倒是可以确定是绣花枕头一个。”
那如书生的人便是祁隽的军师,智陶;坐在上座的自然是主帅,枭焯。
智陶被任为军师,地位仅次于枭焯,彪副将这话可以说是不敬,但是满帐的人没一个为智陶说话,脸上反倒是都挂着嘲弄的神情。
站在右边第一个,最先开口的男人眼里的神色暗了暗,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我大哥十六岁上阵杀敌,天纵奇才,是我祁隽的战神,打的胜仗可不是像你们这种只会用嘴巴说的人,又岂是谁都能比的!”
此人乃枭焯二弟枭南,长相和枭焯有七、八分相似,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眉眼间少了些杀气,气势较之枭焯也更温和些。
但也仅仅是较与枭焯更温和一些,而已。
枭焯见此场景,也不开口劝话,只坐在那儿好整以暇的看着。
两人的话奚落之意明显,智陶气的涨红了脸,两手攥着拳头,唇瓣紧抿着。
自打他奉皇命到这屿琊城任军师,军营里的将士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日日受人奚落,遭人白眼,枭焯对此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智陶想起,来屿琊城前夕齐崇对他说的话,所以压着怒气不与人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