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才艺未成或者没有被拍卖过的小姐是去不得前院的。您也看到了，如归院里面有二三十栋和木樨园差不多的小楼，里面住着的都是和泠泠小姐差不多的人，她们有的是年龄较小，还有的就是和泠泠小姐一样，才艺还未练精，仍要被教导的。但是一个月前，前院一个跳舞姐姐突然伤到脚，妈妈便让泠泠小姐顶了上去。没想到这么一去，什么都变了！”
“什么都变了？”
“是，泠泠小姐的死一定与让她觉得快乐的人都关！九湘小姐就是这样，来如归院的客人哪有什么好人啊……”悠悠又小声哭泣了起来，显然她与九湘的感情更深些。
悠悠双膝跪地，望向南归雁，“求您，我不知道您是好官还是坏官，但是九湘小姐和泠泠小姐死的一样冤啊，求求您了，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她就是被那个凌云公子害死的啊。我知道，我们贱命一条，不配与您作比，但是我们都是女子，九湘小姐和泠泠小姐都是好人，她们只是命苦了些……我们也不想的，求您了……”
南归雁听着悠悠语无伦次的话，内心微微有些动摇，悠悠明明表现的更加信任刘怀瑾，但却选择向自己求救。可见她下意识更加相信同为女子的自己。
如归院的妈妈也向她说过“我们都是女子”，她当时的回答是“在我眼里，人要先是一个人，然后才分男女。”
她并非对女子没有同理心，只是如归院的妈妈身为女子，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压迫同为女子的人，在她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甚至于如归院的妈妈连说“我们同为女子”这句话对资格都没有。
因为泠泠这位在如归院处于弱势的女子死了，妈妈的第一反应不是报官查清真相，而是怕如归院的秘密被人发现而千方百计的阻挠查案，她已经不配称之为女人。
一个完完全全的上位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罔顾人命和真相，或许也不能被称之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