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法耶斯!”
这群人眼睛蹭地红了。阿古达城是他们的地头,什么时候,盾刃流的人会在城内被别人杀死?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
没有犹豫,这些盾刃流的柔客们一哄而上。
陈暮眉头微皱,他的闪电手伸向背后。
嗤啦!
背包就像纸糊般被他扯下一大块,在人们还没有看清楚背包里究竟是什么时,陈暮的手已经抓住了武器。
他先抓住的是白蠓骨刺,特有螺纹质感,在抓住的一瞬间,便感到无比的舒适。
没有作任何调整,他的右手仿佛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啪!
清脆得有些像鞭炮的声音,在人群中突然响起。血肉炸开,一连串的惨叫此起彼伏。
一出手,陈暮那双看上去和常人无异的眼睛,仿若刹那间抽空了感情,变得冰冷、漠然!他没有任何的停顿,在往常的战斗一样,五支白蠓骨刺在不到零点五秒的时间被全部投出去。
在如此狭小拥护的地方,白蠓骨刺恐怖的穿透力展现无遗。五根白蠓骨刺不费吹灰之力穿透人群,狠狠地扎在墙壁,露出后面小半截。
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把这些人给打懵了。
陈暮提着他的金环木矛猱身而上,一头扎进这群盾刃流柔客之中。
一弯弯月弧惊艳迸现,像夜晚的幽灵,诡异得难以琢磨,又像一波波的潮水,连绵不断,一波更胜一波。
清冷剔透的蓝色映着猩红鲜血的凄艳与绝望。
金环木矛轻易洞穿一位盾刃流手上的盾,没有半分偏差插入对方的心脏,在对方汉有置信的目光中,陈暮漠然抽出,带出一蓬温热的鲜血。手腕轻转,金环木矛划精准迎上一位盾刃流柔客的咽喉,一沾即走,在对方轰然倒下时,这支湛蓝的金环木矛已经连续刺穿三块护盾。
坚固的护盾在这根湛蓝的金环木矛面前,脆弱得就像纸糊。
陈暮垂下的左手陡然一张,能量手套弹射出五根极细的能量细线。这五极好能量线就像崩断的弓弦,飙射而出。
两名柔客只觉得咽喉一麻,脚下动作不由一滞。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就惊恐地发现对方咽喉,渐渐浮起一抹极细的血痕。随后,一粒血珠渗出,血珠越来越多。
噗噗!
喷涌的血沫像喷泉般洒得自己一身,而此时自己的喉咙忽然一阵剧痛,两人眼前一黑。
另外三位柔客扑通摔倒,他们面无血色惊恐地盯着自己只剩下半截腿!
啊啊啊!
一秒后,惨叫声穿透整个较技场。他们痛苦地在地板上翻滚挣扎着,就像濒死的野兽,发出绝望而凄厉的惨叫,令人不忍卒视。
陈暮一出手,就把所有人吓呆了!
较技场内,每个人脸色都如土。他们惊恐地看着陈暮,下意识到向后退。砰,后背传来撞击声,他们才猛然发现不自不觉中,自己退到墙壁处。
眨眼间,陈暮周围就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人。他四周的地方,血流成河,尸体、断肢、残肉、鲜血铺成一个地狱。
他神色如常,立在地狱上。
从容漫步而行,能量线不时从地面上还没有断气的柔客喉间掠过。这些纤细若发丝的能量细线在众人眼中,再也没有半分可爱,它就像死神手上的镰刀,收割着生命。
邦奇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是莫桑城主麾下黑队的柔客,可他还是忍不住颤抖,哪怕他所在的黑队擅长刺杀与杀戮。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对一个人畏惧。
自己经过最严格的训练、最冷酷的训练、杀人如麻……
身体不听使唤地哆嗦,每次目光触及到立在地狱上的那个平静男人,他的眼睛就像灼伤了般,本能地扭过脑袋。
没有惨叫声,连一声惨叫声,所有没死透的人都被补了一下,现在安静极了。
可就是这种安静,让拼命喘气的邦奇接近崩溃!
他强忍不适,悄然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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