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项林向来狡猾,他脸上马上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故作亲切的说道:“当初你父亲意外病故,我也对几个长老说过,族长之位不过是暂时代理,当你成年之后,立刻原位归还,如今贤侄你实力大进,我也是时候该隐退了。”
说到这里,项林偷眼观察对方的表情,发现项珐的脸色已经和缓了下来,他赶紧继续言道:“我也觉得这些年毒龙谷部族的人做恶太多,是不应该再跟着他们为非作歹了,你不是说要放了邽山族的族人吗?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们。”
项林的一番花言巧语说完,立刻哄得项珐连连点头,此人虽然经过锻炼把实力飙升到深红境界,可是头脑还是一个涉世未几、不知人心险恶的年轻人,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对方的鬼话。
“族叔,你这么说就对了,其实你把族长之位让给我之后,完全可以继续担任长老的职务,颐养天年,大享清福。”
项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随着项林从房间出来,二人一起走到出了村寨的后山,两旁道路怪石嶙峋,横生蒿草,而且是人迹罕至,项珐走到这里时有些奇怪地问道:“族叔,那些邽山族的人究竟关在哪里了?还没到地方吗?”
“哈哈哈,快了,你……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在前面带路的项林此时低声念叨着,当二人走到一处断崖旁边时,项林突然扭头对项珐诡异一笑,随即说道:“贤侄,你以前不是问过我吗?为什么你父亲项斐无辜暴毙之后,连尸首都没找到,其实是我说了谎,你爹的埋葬之地……就在这里!”
“族叔,你说什么?!”关于自己父亲十年前神奇暴毙的事,长大之后的项珐一直有些疑惑不解,今天听到自己父亲被埋在这里,他顿时大吃一惊。
“我可没骗你,你看,他的墓碑还在这里呢。”项林这个时候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分开面前的蒿草丛:“喏,这不是吗?”
心情激动的项珐,此时此刻早就忘了要去寻找邽山族人的事情,当他看见面前出现乱草丛生的土包,旁边立着刻有“项斐之墓”字迹的墓碑时,顿时一下扑了过去,双眼含泪大叫道:“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唉,孩子,你爹的死事关族中机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项林此时低声说道:“十年前,你爹项斐有个兄弟,做了一点小错事,结果被项斐知道了,二人就相约在这断崖旁边说清楚这件事,那是个漆黑无月的晚上,你爹不住地痛骂那个人,还说等到第二天,要把此人做的丑事向全族人宣布,而后按族规处置。”
“那,后来呢?”项珐听到这里的时候,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动作举止。
项林此刻装作不经意的向前跨了一步,随后说道:“那个人犯的错,只不过是对族中一个寡妇无礼,并且失手把她杀了,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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