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记得那时,芫歆公主奉了灵王大人之命,押送着不少典籍返回大殿,白龙对那些东西十分感兴趣,不惜每天晚上偷偷跟在公主左右,悄悄的查看典籍,有时候还因为看得入神,大声朗,吵得公主无法入睡……”
“够了够了,这些都是当年的糗事,不要再提了,说起来我都觉得有些害臊。”白龙之魂在大家中间飞来飞去,它接着开言道:“现在,咱们身边只少了两个同伴,就可以返回灵界去救公主了对吧?”
“不错,还剩下你那个老兄弟——绿蛟,和最难找的‘九婴’。”猰貐此时落在关横的酒碗旁边,在上面轻轻一点,而后说道:“哎呦呵,味道不错啊。”
关横见状有些愕然的说道:“喂,你只是个魂体,竟然也可以喝酒?”
“呵呵呵,你小子少见多怪,我们可是神兽,神兽懂吗?就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猰貐得意洋洋地说着,白龙之魂也凑了过来开言道:“这酒确实好喝……”
“真的?我们也要尝尝。”话音甫落之时,封豨、凿齿、御雷犴和修蛇全都朝着酒碗围拢上来,关横立刻用掌心扣住了碗口。
“这可是我的酒。”关横哼了一声说道:“想喝也成,先把剩余那两只神兽的情况说一下吧。”
“这、这……”猰貐嘀咕了一句:“那两个家伙素来神出鬼没,真是不太好找,只能慢慢打听消息,要不然,咱们先喝酒吧。”
闻听此言,关横毫不犹豫的对其说道:“滚一边去,说不出有用讯息,没你的酒喝。”
封豨说:“我知道一点情况,绿蛟那家伙平常只在洁净水域栖息,但如今被邪气侵染,也不清楚它是否改了习惯。”
“唉,说了等于没说,不过你比猰貐强点,来,赏你一口。”说着,关横手掌掀起一道缝隙,封豨登时钻到酒碗旁,美美的喝了一口酒。
下一刻,看到这猪头得了好处,其余几个神兽七嘴舌开始说了起来,什么二兽的外貌特征,生活习惯等等,听得关横和三女瞠目结舌,不一会,关横那碗酒就几乎要被它们分光了。
“白龙,你怎么了?”卿凰看到白龙之魂在旁边愣了半天不说话,她随口问道:“你不是最喜欢喝酒吗?要不要我去给你舀一碗?”
“呃,好啊。”白龙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句,可是马上又说道:“卿凰姑娘,先等等,不忙喝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哦?什么事情?”听它这么一说,关横也来了兴趣。
白龙说道:“过去,绿蛟在灵界和我分别掌管南北水域,你们知道它为什么喜欢栖息在洁净的河流里吗?那是因为绿蛟本身就有净化水源的异能,它周身散发的气息,可以将水里的杂质彻底驱除。”
“不过,绿蛟也曾经告诉我,自从上次被邪气占据躯体、控制灵智误伤公主以后,它的净水异能就消失了。”
白龙叹了一口气继续言道:“相反的,如今的绿蛟不管出现在在哪一片水域,时间长久,一定会让那里变得浑浊不堪,咱们可以凭着这个特点,去找它。”
“原来如此。”卿凰微微颌首点头:“嗯,这倒是一个重要线索。”
“至于九婴那边,我们就真的毫不知情了。”凿齿此刻在旁边嘀咕了一句:“往昔那些时候,除了每年一次的聚会,我们谁也没见过九婴。”
“是啊,虽说大家在灵界的时候一直跟随芫歆公主很开心,不过自从误伤公主以后,九婴变得越来越孤僻,和我们甚少来往。”
修蛇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而且它,是唯一和五行神很亲近的神兽。”
闻听此言,关横问道:“怎么,九婴和五行神很熟吗?”
“九婴在我们之中,是能够同时使用水火之力的异类。”御雷犴解释道:“虽然大家没有具体问过它,不过都觉得它有这种能力,肯定和水神玄冥、火神祝融有一定关联。”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朋友同伴,我们是不经常议论旁者是非的。”
言到此处,封豨呵呵笑道:“关横,我看不如就这么决定了,先去留意打听最近变得浑浊的水域,寻找绿蛟的踪迹,九婴的事,容后再说。”
猰貐也在这时表示赞同:“不错,要是凑齐我们个的力量,说不定可以探知九婴的下落。”
“行,那就听你们的。”关横倏忽将碗里的温酒饮尽,而后笑道:“不过嘛,咱们得先去一趟九岭妖族,解决一批老对手。”
……
暴风雨之夜,注定不平静。
此时此刻,雒水河畔对面,某个石屋里,有几名黑袍人正在紧张兮兮的谈论事情。
“糟了,主人才刚刚离开九岭山附近,这雒水就出现了天地异象,会不会是那白龙出了什么事?”
“这个可没人清楚。”另一个人低声道:“不过外面风大雨大,你我就算是想调查,也出不去啊。”
“哼,别管这么多了。”最后说话的那个人明显是个头目,他沉声开言道:“白龙的实力,就算是主人也忌惮几分,估计不会有什么家伙会打它的主意,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天亮以后,准备行动。”
“好,驱使那些枯木妖鹫,先把九岭妖族的家伙解决一部分再说。”
“嗯,一切等到天亮,就会见分晓了。”
这三个人说到这里,突然听见石屋外传来了急促脚步声,他们互相对望,立刻明了,像这种天气,还冒着强风暴雨赶来的,一定是自己人。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下一刻,石屋大门被推开,有个家伙趔趄着跑了进来。看到这个同伴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三个人脸色微变,不约而同问道:“怎么回事?”
“列大哥……事情不好了!”此人说完这句话,全身毛孔顿时随着“嗤嗤嗤”声响爆出来无数血线,他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油尽灯枯,如今看到众人,心里一松弛,顿时扑通软倒在地。
“喂,快醒醒。”那个列大哥伸双臂抱起同伴上半身大声吼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呃……”此人嘴角不住溢血,喉咙里不断咕噜作响,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景,旁边那人问道:“可恶,如此不清醒,难道他已经不行了吗?”
“那我就让这家伙最后清醒一会。”“啪!”话音未落,这列大哥倏地挥掌轰在伤者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