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别的了,只要爷劳逸结合,把这些膳食吃了,我便心满意足了。”若音将食盒里的膳食,端在了书案上。
四爷瞥了眼那些点心,瞧着卖相倒是挺好,勾人食欲。
但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道:“这都是女人家吃的东西,要吃你坐一边吃去,爷还要批阅公文。”
若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规定点心和甜点,是女人的专利?
这怕是钢铁直男癌晚期,没得治了!
但四爷都开了口,想来是真有要事忙着。
再瞧瞧他的浓眉,已经不耐烦的蹙起,她只得乖乖听话,提着食盒去一旁吃着水果捞了。
不然真怕对方把他赶出去。
四爷见女人还算听话。
看来,她想要赖在这儿的想法很强烈。
于是,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什么都知道的笑。
按理说都进屋这么久了,她没必要还披着斗篷的。
况且这深秋,虽说是有些凉,也不至于从正院到前院,就要批个斗篷。
唯一能说的通的,那就是里头大有学问。
所以,才不能直接过来,得用斗篷遮掩着过来。
不过,他向来腹黑,看穿不拆穿。
反正她不动,他便不动。
若音顶着被他看穿的巨大压力,朝他娇憨一笑。
四爷则神色淡然,继续批阅折子了。
若音喝了一小碗水果捞后。
就偷偷瞥了四爷一眼。
他神情专注,举手投足间,有的全是成功男人特有的自信和倨傲。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令女人著迷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挪着小步子,又赖在了四爷对面坐下。
低头写字的四爷,似乎察觉到什么,眸光微微转了转,但并没有抬头。
若音则装模作样地拉了拉斗篷上的蝴蝶活结,漫不经心地道:“呀,进来这么久,我都忘了解斗篷了呢。”
说着,她便自顾自地解开了斗篷。
早就看穿一切的男人,继续低头写字,没搭理她。
见状,若音咬咬牙,用最甜美的声音,问道:“爷,衣裳挂哪里呢?”
“自己找地方。”男人头都没抬。
若音环顾着四周,饶是她见到了左边的木施,也只好装看不见。
“什么嘛,哪里有木施,人家根本就没看见。”
“看不见就随意放,也不是多大的事,没见爷正忙着吗。”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像是不耐烦。
若音快要被这个男人气炸了。
于是,她索性耍赖,将那斗篷扔在书案之上。
“啪”的一声,她的斗篷,就盖上了男人正写字的折子和狼毫笔。
四爷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女人。
他的的眸子里,有黑色流影在闪,周围像是结了一层冰,让人不寒而栗。
褪去斗篷的女人,里面只穿了一袭嫣红的唐朝式襦裙。
看得男人喉结滚了滚,“过来。”
“就不。”她又不是宠物,他让过去,她就得过去吗?
“给你十秒钟。”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十秒钟你不过来,爷就要过来了。”
屋里的船钟发出“滴答滴”的声音,秒钟在不停地转着。
若音看明白了,打她进屋那刻起,狡猾的男人,估计就看透了一切。
难怪最近都不去她的正院,想来等她来前院找他这一天,已经谋算很久了吧。
他如此腹黑,自己的小算盘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四爷眼瞧着女人美眸里迸出怒火,还有那微启的唇。
几个大步都到她面前,“已经超过十秒钟,你没有机会了。记住,是你来找爷的。”
若音:“......”
她怒瞪着狡猾的男人,一脸的挫败.................................................................................
夜里,若音还在前院歇下了。
次日清晨,她难得起了个早,伺候四爷更衣洗漱上朝。
待四爷上朝后,若音便回了正院。
正院的奴才见她回来,便笑着上前迎,觉得自家主子本领真大!
毕竟前院的书房,进去后不用受罚,还能留下的,福晋是第一人。
柳嬷嬷扶着若音回来的,见她一脸倦容,便道:“主子累坏了吧,那今儿个的晨省?”
“叫人去带话,就说我身子甚是乏累,免了今儿的晨省。”若音说完,便回屋补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
若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她有些懵,对正上前伺候她的柳嬷嬷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刚好午时,巧风去膳房提膳了,您正好可以用午膳。”柳嬷嬷挑了件衣裳,给她换上。
同时,还咧嘴笑道:“主子,爷让人送了一堆子赏赐到咱正院,有时兴的首饰,上好的胭脂水粉,绸缎,还有各种新鲜的茶、零嘴、水果。”
“嗯,记得去库房取些银子,赏给底下的奴才。”若音秉着有福同享的原则。
但凡每次有四爷的赏赐,下人们也没少捞到好处。
“好。”柳嬷嬷笑着应了。
四爷自打那日起,连着在正院歇了几天。
他也说话算数,武氏再也没来正院叨扰过若音。
就连每回来晨省时,都本本分分的。
不敢再恶心若音了,反而显得很生疏。
若音是福晋,她不屑于跟后院拉帮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