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雅静故作娇羞地垂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苏培盛终于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
还交代了一番琐事,回到了院子里。
他一进屋,就见奴才都站在门外,心中便有些纳闷。
尤其他临离开前,明明交代了几个奴才,叫他们在里间好好守着四爷,怎么也都站得远远的。
“嘿,叫你们在里头守着四爷,怎么一个个的,站得这般远。”苏培盛扬着手里的拂尘,就往两个小太监身上打。
“苏爷爷,您误会了,是爷让我们出来的,关键那孟大小姐,也在里头呢。”
听到这话,苏培盛尖着声音,不可思议地道:“什么!孟大小姐?”
他说着,就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然后抬脚就往门口走,想去敲门确认情况。
毕竟,以他对四爷的了解,四爷根本就不爱搭理那个孟大小姐啊。
“苏公公,您还是免了吧,爷屋里的灯刚灭......”柳花用最委婉地话说:“这会估计都歇下了。”
苏培盛在原地顿了顿后,还是甩开了柳花的手,“不行,这事儿太反常了,我必须亲自去看看。”
说着,他就走到了门口。
侧着脑袋的他,抬了抬左手,准备敲门。
可他正准备敲门时,就听见了里头的动静。
一下就把苏培盛整蒙圈,有点不敢进屋了。
他虽说是个太监大总管,但也不敢打搅四爷呀!
顶多在外头敲门就算了。
于是,他敲了敲门,道:“主子爷,您还好吧?”
语音刚落,就听见浑厚而沙哑的一声怒斥:“滚”。
以及“哐当”一声,杯盏甩在门框上的声音。
吓得苏培盛连连后退了几步。
忙把奴才又遣退了几步。
“苏公公,我跟你说了吧,爷这会歇下了,叫你别去打搅,你非是不听。”柳花道。
苏培盛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心口,还有些没接受事实。
良久后,他才指着面前几个奴才,道:“你们几个,速速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从实招来。”
于是,丫鬟和侍卫们,就把刚刚的事情,跟苏培盛学了一遍。
苏培盛听了后,隐隐明白了什么。
那些奴才只是在四爷跟前当差,但算不得贴身。
只有他苏培盛,时时刻刻跟四爷呆在一块儿。
就是四爷写字的书房,旁人近不得身,他可以在一旁伺候着。
所以,别人不懂四爷,但他太懂四爷了。
看来...四爷这是把孟大小姐,当成了福晋啊。
小德子见苏培盛陷入了沉思,便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道:“苏爷爷,奴才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苏培盛眉头一挑,举着拂尘作势要打小德子。
嘴上还训斥道:“你刚刚打翻茶盏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又有屁要放了。”
说是这么说,他到底是跟着小德子,到了远处的一颗大树下。
苏培盛见小德子一脸委屈的样子,淡淡道:“说吧,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屁都放不出一个。”
“那个......”小德子支支吾吾地开了个口,“奴才想说的是,我明明看着孟大人把杯盏接稳后才撒手的,怎么就在他撒手的时候,突然撒您身上了。”
听到这话,苏培盛眸光微转,彻底明白了,“你当时怎么不说?”
“那时奴才慌了神,还不确定,如今孟大小姐宿在爷那儿,奴才才恍然大悟,觉得不对劲。”小德子回。
苏培盛微微颌首,半眯着狭长的眸子,道:“我就说你好歹也是何忠康教出来的徒弟,怎会毛手毛脚到那个地步,可我当时烫得心都是乱的,竟没想那么多,如今你这么一说,看来今儿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今儿的一切?”小德子不解地问。
“从孟石原的寿辰起,一切就都在朝他们的阴谋进行着。包括那个提起福晋的人,以及那药酒,再到孟氏父女的到来。”
苏培盛说着,又感叹道:“啧啧啧,偏偏还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这对父女,可真是不简单呐!”
“苏爷爷,那咱要跟四爷说清楚,揭开他们的面目吗?”小德子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不由得天真地问。
语音刚落,苏培盛不再是用拂尘打他。
还是直接用手掌拍在小德子脑门上,恨铁不成钢地道:“要不怎么说你傻,你以为你知道的,四爷明儿一早起来,会不晓得吗。”
“是是是。”小德子捂着脑海连连应道。
“咱们做奴才的,只管伺候好主子爷就行,其余的,爷自有分寸,咱可千万不能哪壶不开揭哪壶。”
小德子皱着脸,小声道:“可爷是把她当成了福晋啊。”
见小德子还不开窍,苏培盛索性掐了小德子一把大的。
并孜孜不倦地道:“不就是幸了个姑娘吗,那孟家父女俩都不着急,你个小太监急什么。况且这种事情,咱们爷是男人,可那孟大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大闺女,所以啊,主子爷不算亏。”
“那福晋回来的话,岂不是不太好搞?”
“咱们家爷已经够清心寡欲的了,你没看见万岁爷和那些阿哥们南巡,路上还不得宠幸别的姑娘,这都多大点事儿。”苏培盛没所谓地道。
并且,他到心底里认为,比起碰那种野花,还不如这种大门大户的千金大小姐。
他也发现了,四爷对福晋是越发上心了。
可万岁爷最不喜欢的,便是皇子们动了真心。
为的就是不让皇子们的心情、所作所为,被女人所牵动。
这样的话,往后还怎么成大器。